“去看看她也没有什么。她妈病了,是朋友都得探望下吧。再说,她妈病了,她终是得陪在她妈身边。”
“我没有说她回自己父母身边有错。但是——”
“但是?”君爷再望过来的眼神,带了几分更深层次的探究。
姚爷的眉宇深深地一皱,却屹立不变,只道:“你终究娶了白露,也是这个原因吧。”
“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没人逼你。”君爷说。
为此,姚爷瞪他的眼神带了狠,然而,终究没有出声反驳。
没错,自己的路是自己走,自己的媳妇是要自己选出来的,谁也不能动他的决定。只是这一次的事儿,让他看明白了。首先看明白的是自己,自己终究不是个身处于普通环境的男人,造就了不能为所欲为。
娶媳妇,一旦稍有疏忽,恐怕连累到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他身边很重视的其他人。所以,这个媳妇,必须是很爱他,爱他到完全以他为主。
李含笑,没有爱他到这个程度。或是说,李含笑那种很强悍的个性,恐是无法容忍这种观点的。
“彼此先冷静下吧。”姚爷望向车窗外的目光,深邃长远。
一段感情,说断就断,说没就没,他固然冷血,却也是个真情汉子。想要抹掉刚刚在心里面动过情的女子,并不是立马能办到的事。
“嗯。”收回视线的君爷,是全神贯注于手中这份第一时间翻出来的人事履历。
沈佳音?
扫到履历表上的协和两个字眼,严厉的五官微微地展开了线条,接着,是更显出一幅苛刻审视的姿态。
看到军车没有掉头远去,刘湘傻直了眼。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极品男人?都说人在这里了,竟然没有回头安慰?
刘湘心里忐忑怎么回去和李含笑解释,转回身,见到李含笑站在自己身后,整颗心都跳了起来:“含笑?你在这里多久了?”
李含笑的膝盖头软,是恨不得追上去把他拽下来质问:有他这么傻的吗?她说分手他就分手?
“含笑,我们先进去吧。”刘湘看她样子有些可怕,忙拽着她袖口说。
“他是傻瓜吧?”李含笑反抓住她的手问。
刘湘不知道。姚爷这样的反应,不像任何一种她在电视或是小说现实中看到的男人。
“对了,他是你口中说的那样了,欲擒故纵。”
刘湘想说:好像不是。
男人,不是所有的男人,女人都能揣摩透的。像姚爷这种,本身优秀过头,突然来追李含笑,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我,我不能屈服。”李含笑口中喃喃。
她只知道一点:他要她道歉,要她回头来求他复合。
刘湘对她这点直觉是没法反驳的,因为姚爷的种种表现已经明显的宣告这一点。
如此高傲的男人,刘湘不知道怎么说了。
世上,是有这样的男女,只要其他人求他或是她,他或她自己绝对不会去求对方。谁让这样的男女有资本这样做。刘湘只知道,姚爷有这个资本,而李含笑没有。
刘湘想说:不然,李含笑,你回头去求这个男人吧?
可李含笑先断了她这个念头:不屈服。
她现在屈服了能怎样?难道要她一辈子在他面前都是抬不起头来?
断然转身回急诊室陪伴母亲,刘湘着急跟在她后面。
“真是个不聪明的女人呢。”始终没有听见姚爷的手机响,说明李含笑没有意思打电话来求和,君爷微微挑了挑眉。
明明她女伴都帮她把要复合的意愿表达的那么清楚了,这女人竟然一句话都不愿意主动开口。说是性子高傲,还不如说是将女性柔能克刚这样最优秀的潜质都置之不顾了。
男女间的感情,可不说是谁高傲些谁就胜利。所以,偶尔的放低姿态,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专属。现在这情况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优势是在谁手里。这时候的李含笑依然如此高姿态,注定不合时情。
姚爷面无反应,抽走他手里捏着的那份人事履历,第一眼扫看到上面贴着的一寸人头相片,眸里微一惊:好小的脸蛋,看起来好小的年纪。
扫到年龄一行,岁数倒也不算小了:二十六七?
“你怎么注意起这女人?”姚爷意指君爷手里从人事科科长捞到的,远不止这样一个人才。
“桑虹你知道吧?”
“这里的护理部主任。”
“老葛的老婆。”
老葛,大他们两届的学长。现也是某单位的头头了。
“说实话。”君爷道,“当我想到替换护长的人选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桑虹。可现在桑虹是这里的护理部主任,我再想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护理部主任挖走。”
原来君爷首先奔这个单位来,是奔着桑虹来的。
姚爷却是不知道桑虹这个人,竟能给他留下那么深的印象。
“人家都说,医生刚开始到临床上单干的时候,给医生最大的帮助不是上级医生,而是身边的护士。”
这话姚爷是过来人,深有同感,道:“这么说,你当初刚上临床那会儿——”
“当时桑虹还没有任上行政岗位,只是个主管护师。我有幸,和她一块值过好几次夜班,得到她不少帮助。所以,现在回想,老葛当时接连拒绝追求自己的小师妹,非要追她,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说,这个叫沈佳音的和桑虹?”姚爷问。
“白露打听到的,说这个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