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为此偷偷望向周玉的方向,看得出,被温媛当面讽刺后的周玉,依旧从从容容的,不受任何影响。蔓蔓心里不禁想:若周玉不是对温世轩没有意思,那就是对怎么拿住温媛太有信心了。
不知为何,她很希望周玉是后者。或许如老公说的那样,其实她心底里,早已接受这样一个知性、正义又很有魄力的女人能嫁给自己的养父,照顾维护养父。
叫来两个保安,将赵学军和许玉娥架走后,姚爷从周玉那里找到了个医药箱,拿了点碘酒酒精给白露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下。
“一点小意思,不用你这尊大佛亲自动手。”白露不以为意的,自己找了条止血贴往伤口贴。
姚爷对她如今尘埃落定后轻描淡写的话,细细地哼了声:“小意思的话?你怎么半路给我短信了,非要我回来?”
蔓蔓这才知道,姚爷能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是因为白露见情况不好,提前给姚爷了短信。
看到白露因为看不见胡乱贴止血贴,姚爷不禁又挑了下眉:“你看你这样子,你这样子被6君和你哥看见了怎么办?你自己怎么解释?”
蔓蔓想的也是,赶紧挨过来,握住白露的手:“白露姐,我来帮你吧。”之前她是想有姚爷动手,她这个非专业的靠外看比较好。
见未来小姑有意亲近,白露当然不会拒绝,一边警告姚爷:“你不准和我哥他们提起。”
姚子业眯了眯眼睛,分明是流露出一丝无奈的:“我不提,不代表纸能盖住火。”
“我会说那是被猫抓的。”
“你养猫吗?”
“我小时候都这么骗我哥,我哥都信。”
“白大小姐,你今年几岁了。你拿你三岁时候的谎言来搪塞你现在三十岁年纪的谎言,你行!”姚爷朝她竖起指头。
蔓蔓帮白露仔细贴好止血贴后,听到他们这话,想笑,又是长长叹口气:“对不起,白露姐,如果我哥问起,由我来解释吧。”
“哎,别!”白露和姚爷异口同声,朝她摆手。
他们想都知道蔓蔓会怎么解释,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他们可是万万都无法接受的。
白露甚至脑子里闪出个歪念头,可以倚伤卖伤,让未婚夫再狠狠教训顿那群温家人,于是对蔓蔓说:“没事,我正好想向你哥撒娇撒娇。这不正好。”
蔓蔓是个聪明的,一眼洞穿她的念头,汗了。
周玉在旁听见,都笑了起来:“没想到白大小姐,人称堪比白素贞的铁娘子,竟然也会懂得撒娇了。”
白露被周玉这话给说得,红了层脸皮,怯生生的:“表表姑,我哪能和你这个周郎比呢?”
周玉另一个外号,就叫做周郎。因为她性子硬,在事业场上那种打拼的劲头,与男子无异。
这本来是赞美的词汇,可如今听在心态上有些变化的周玉心里,却不是觉得很值得高兴的事。她现在遇回到那个在人生路上与她相逢的对的人,想像个小女人,想有个家了。
蔓蔓其实有点担心温媛会冲去找她爸闹事,于是,开始拨打起了杜宇家里的电话。
电话是谭母接的。谭母说:“温叔昨天就不住在这里了。”
“那我爸是回出租屋了吗?”蔓蔓问。
“也不是。”谭母神秘兮兮地笑,“据说,有人邀请他去她家里住几天。你爸本来不愿意,后来不知怎的,只能同意了。对方这个手段高啊。”
蔓蔓的嘴巴缩成个小圆,谭母这意思,岂不是她爸已经被某人勾着进了洞里面去了。
见着蔓蔓一双直勾勾的眼珠子望过来,充满了暧昧的神色,周玉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咳咳声道:“你找你爸是吧?他是在我家,但他只是在我家帮我收拾书房。”
周玉自然是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才敢对许玉娥那帮人放出狠话。
温媛四处找不到温世轩,知道自己是被周玉给设计了,说不定后面,还有其他人出的主意。她这心里气得想把周玉掐死。
“媛媛,怎么样?找到你爸没有?”温凤姊看她回来,以为她这是把事情都办妥了,喜滋滋地迎上前问。
温媛怒目她等一众人,紧接,眉毛扬起,望着她们几个,双手一摊:“没办法。她们不知道把我爸藏到哪里去了。找不到我爸,我也没有办法。”
不是都要我爸的财产吗?没有理由只有我一个人出力,你们只在边上坐享分成,不可能。
温凤姊她们听,听说温世轩都搞失踪了,均都愣住。如果温世轩都找不到,温媛怎么闹。只有温媛闹了,温世轩不可能不听小女儿的,这样,事情才有转机。
“这——”温凤姊焦急地打手背。
温凤妹抱着儿子汪少涵,亟不可待:“这样,我们四处去打听,再不然报案。”
“不是真正失踪的话,报案谁接。”温凤姊否决这个提案,“我看,大哥能去的地方,不外乎那么几个。守株待兔,总是能逮住的。”说罢,她又安慰温媛:“媛媛,你别急,我和你二姑,明天,就到几个点去守着,肯定能帮你找回你爸爸。”
那最好不过了。温媛想,毕竟现在自己正为专业考试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温凤妹接着与姐姐商量:“我们这样几个人,够人吗?得叫上大嫂。”
“别说了。大嫂今天的行为是出格了些。”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