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真的很不希望伤害到你。”6欢叹口气,等于将真相揭穿了。
她迷恋他哥。
这并不奇怪。见到他哥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迷恋他哥的。哪怕是蔓蔓,都承认他哥长得很妖孽。
他曾经希望,她像蔓蔓,对他哥不会是那种感觉。可是,是他愿望太过美好了。能像蔓蔓的女人能有几个。何况,她那么年轻,论人生经历,远远不比蔓蔓。她只是个漂亮的,并且有资本骄傲的有自己追求的女生。
这些事情一旦认清,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整件事里面最痛苦的,应该是他哥吧。
比起他哥受到的伤害,他真的不算是什么。
“我哥心肠太好。”姚子宝道,“我妈经常都说,怕我哥哪天太好人怎么了。我觉得我妈说的没错,我应该狠心一些,才能帮到我哥。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又是我哥先替我挡在了面前。”
“你知道就好,想当姚大哥弟弟的人,在这世界上,有此幸运的也只有你一个。i^你知不知道每次我被我哥凶的时候,就特别的羡慕你。”6欢说这话,或许其中夹杂一点水分,为的是安慰兄弟姚子宝。可是他这话说的有点大声,被前头的君爷和姚爷听见了。
君爷的脸,一刹那闪过一丝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
姚爷忙安慰他:“欢儿,他只是没有看见我凶宝儿的时候。”
“是,你即使凶你弟弟,在我弟弟看来,也是比我温柔的。”君爷不咸不淡地说。
姚爷听他这话真是把这事惦记在心上了,一面回头给两个弟弟一个瞪视,一面继续慰抚君爷受伤的当哥的那颗心:“凶人,有温柔这一说吗?”
“有的。”君爷言简意赅,富含深意地拿眼角瞥自己弟弟一眼。
6欢浑身毛骨悚然。其实他哥凶他他还不怕,他更怕他哥君爷那张阎罗王脸如果哪一天对着他笑,那才真是比下地狱的感觉更可怕。
6欢小盆友立马知错就改:“其实,宝儿,我觉得我哥凶人虽然可怕,但是,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他是凶的好。”
周围几个熟识的人一听,包括高大帅、陈孝义等,都不免无限同情地望向6欢小盆友。
当君爷的弟弟,真不是什么人能当的,不知道得修多少前世的“福气”。
姚子宝在兄弟6欢的强烈对比之下,愈加珍惜这份亲兄弟情谊,自不用说。
“陈少校,你画的怎样?”寥寥几笔,就搞定梅花印的高大帅,四顾起旁边战友们的战绩,看有几个和他一样当垫背的,在这种时候,咱军队不怕全军覆没,就怕有个异军突起,自己面子都没了。
陈孝义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聚精会神。
高大帅家里不是没有画画或挂名画的,可他对这东西真的不感冒,看老半天,是看不懂陈孝义的画,再看其他人。没有一个不是满头大汗的作画。就连他以为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君爷,都是全神贯注于笔下,生怕一个闪失,会名落孙山的姿态。
蔓蔓他们在台下,因为离舞台比较远,也是看不清的,只能紧张地观望。
一桌子里的人,表情最淡漠的,要属和大家都不熟的常云曦了。
常云曦刚拿起个杯子,现里面的茶水光了,另一只手要伸手去拎摆在桌上的茶壶。有人比她更快,拿起了茶壶后,手巧地给她杯里加水。
“季老师,你好像不是坐这。”看到季云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这里,她微微眉尖簇紧。
“我是做后台的,但现在轮不到我表演,找个地方,找个熟悉的朋友说说话,没有限制。”季云朝她优雅地微笑着,慢慢地给她的茶杯里加满了水,继而是趁着加水的时候,几乎把温吐的气息吹到了她鬓上,说,“你冲茶的时候真像仙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男子异于女子的阳刚气味迎面扑来,常云曦往后稍微一退,低头,紧眉,样子有点像周身竖起毛刺的刺猬。
季云扬扬眉,又看到了她小指上的尾戒,眼眸里倏然流转一抹不清的光。
隔一张桌子,孙枚清楚地看见了他挨着常云曦说话的模样,神情温柔,眼底笑意微浅。她感到了胸口一闷,想找点水浇火。这手和眼一同去找水壶,却看到了另一边主席团坐的那桌子,她奶奶孙奶奶坐的那张椅子,正好是背对着这边方向的。可孙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转过了身,半倾身,老人家的目光,望着的人是——不是她兄弟在台上表演才艺的舞台,不是她这里,而是常云曦?
一愣,心底一颤,紧接是不可捉摸的无名大火。
恼怒,焦躁,疑惑!
奶奶是怎么了?
看常云曦做什么?
话说,她在后台看的很清楚,常云曦的手艺,与自己孙家的独门手艺,有非常巧妙的相似……
台上,这时主持人宣布时间到,请各位画家歇笔。
选手们纷纷不舍地搁下了手中的笔墨。
确定了工作人员收掉所有在场笔墨后,主持人有请评委上场,进入下一节评分环节。
此轮比赛担任评委的是主席团诸位,带头的主评审,自然是林老及林老夫人。
评委们走上台,对各位孙辈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