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轩扶大女儿刚绕到比较远的地方,突然手心被大女儿一捏。
“爸。”蔓蔓使个眼色,让父亲陪自己忽然掉头,跑步走,父女两人躲到了一块较大的石块后面,看着走出车门打电话的廖舒雅。
温世轩不是没有注意到刚在车上大女儿执意与外甥女较劲的话,是有些蹊跷。当然,他心里是不愿意相信外甥女真是背叛了他们父女,有意对他们父女不轨。
可伴随廖舒雅与对方通话内容的暴露,温世轩的心,那是万箭穿心的钻疼。
他这个大妹子的女儿,小时候是被他抱在手里疼过的,和蔓蔓同样是一起玩到大的。
什么时候,外甥女已经变成这样狠毒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的舅舅和姐姐都能害?!
“江总,是,你赶紧过来吧。我在牵拉住他们。他们没有现的,不过难保夜长梦多。”廖舒雅一再催促江晖赶紧来接人。
接着,江晖是问了句什么,让她眉头一扬,极是好笑地笑了起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却十足的阴邪:“你说什么呢?江总,想绑架我姐姐做事的人是你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再说,她不是我姐姐了。早不是了,在她以前的时候就不是了。问为什么?她连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都能勾引,这种姐姐我要她做什么?我是愿她死了更好的,这点你放心,江总。”
她要她死。
蔓蔓一只手抓住胸口,里面没有了疼,只有冷冰冰的。
廖舒雅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因为听那对面的声音,江晖其实已是开着车在奔这里的路上了。当她转过身打算回车内时,骤然,一巴掌,扫得她一个跟头趔趄在地。
手机从她手里飞了出去,由于过大的冲力撞到了树干上,咔,裂开成了两半。
“大舅!”她翻过身,拿手撑起半身时,仰头望见了温世轩。
温世轩的脸,乌云密布,眼睛,红得像桃子。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对这个亲外甥女失望透底。
这是多伤人心的事,竟然亲耳听着亲外甥女想害他和他女儿。
“我和蔓蔓都听见了。”温世轩抓着拳头,在看到她嘟着嘴巴仍想要狡辩时,一个凶怒的瞪眼。
廖舒雅被惊到了。记忆中的她的大舅温世轩,是个老实模样的,甚至被她爸叫做史上最懦弱的男人的男人,一个连她这个小辈都完全不看在眼里一点都不会有敬意的男人,这一刻,竟是让她浑身哆嗦了起来,感到了惧怕。
她怕,温世轩一个拳头砸下来。
“不要,大舅!”她双手抱住头。
“你知道错了吗?”温世轩吸着气,痛苦的,一颗颗汗凝在额头上。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大舅!”抱着头的手臂,严实地覆盖住了里面其实在冷笑的脸。
要她知道错,那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她恨死温世轩了。
为什么要维护蔓蔓?
蔓蔓和他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才是他的亲外甥女。他竟然帮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来教训她亲外甥女。
如自己的父亲廖明说的,温世轩他这是神经了,神经了!
“如果你真知道错了,把你的头抬起来。”蔓蔓冷冷清清的声音插进来。
看似软绵绵的声音,一如既往一针见血,能戳破她们姐妹所有的伪装。
她该有多恨死蔓蔓。
在蔓蔓未飞黄腾达之前,一直忒讨厌。
假清高,到这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很了不起的姐姐。
手臂缓慢地放下来后,一张充满狰狞和愤怒的眼对着蔓蔓:“我告诉你,我有多讨厌你多恨你。你其实什么都不是,假装自己对男人没有兴趣,却骗了其她人不注意时捷足先登,勾走了蒋中校!有了蒋中校后,还到处勾引男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火车上,有人给盖你盖大衣,但不是蒋中校给你盖的。你不知廉耻,要我这个妹妹知错,没门!”
温世轩听到她这番毫无悔意反而加重的话,连退两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造孽。他们温家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是他这个做长辈的错吗?
骂完蔓蔓不够,廖舒雅一张嘴,紧接朝向了温世轩:“你以为我想叫你大舅吗?妄想!我妈我爸都早说了,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拖我们后腿的包袱,垃圾。”
因为他无能,所以被他妹妹妹婿看不起。但是,也不该道德败坏到这个地步,竟使得一个亲外甥女起了自相残杀的念头。
“爸。”对这点,蔓蔓其实早看透了。
不然,不会对温凤姊一帮人后来口口声声说的仍是亲戚的话,会如此的反感和无动于衷。
这些人,口是心非。
要的只是利益。
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去做去说,没有任何有良心没良心的区分。
廖舒雅现在说恨他们父女的话,只是因为现在自身利益偏向了江晖。如果她的利益在他们父女而不是江晖,廖舒雅当场改口也不会让她蔓蔓感到奇怪一分。
“你想怎样?”廖舒雅吃圆了眼瞳,见蔓蔓步步逼近。
她始终最怕,在家里最怕,只有这个蔓蔓。
蔓蔓不打你,都可以刺得你体无完肤。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怎样。只是想更正你一件事,你口口声声叫的姐姐,因为你从来都不是带着诚意叫的姐姐,所以,从来这个姐姐就没有当你是妹妹。至于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