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轩笨拙,想事情,却很细。因为他没有这个庞大的能力将计划随手拈来,只好是不停地先想,自己在家先做好草图,再和谭母商量,一个个安排下去。想得多,这细节肯定是更周全,更深思熟虑,几乎是达到了面面俱到。
几个厨房小工刚到,马上能拿到最全面的指示,各自分工,责任明确,工作进行的有条有理。
温世轩这种出乎意料的管理才干,让蔓蔓等人都大呼吃惊。
“你爸是个金子,可惜以前被老婆埋没了。”初夏对蔓蔓说。
许玉娥以前在杂货铺,要一手遮天,对老实能干经常吃哑巴亏的温世轩指手画脚,温世轩一点本事都不能显现出来,相当于是老婆的小工。
离婚,对一些夫妇来说,并不绝对是坏事。
温世轩自从脱离了老婆的控制后,越活越有劲,愈有活力,人,看来都年轻了不少。本来头顶有些花白的头,经杜宇介绍,自己和一个廊师傅学习简单的染,买了染剂在家里自己染,头油亮亮的乌黑,再加上现在条件好了,有钱赚了,笑口常开,很显精神。
五十多岁的人,以前看着是六十几岁,现在一下年轻了十岁都没有问题。
不过,有一点,杜宇没法帮温世轩改,温世轩依旧到了哪里都喜欢穿拖鞋。
为此,蔓蔓笑呵呵地要师哥别忙活这事了:温世轩穿拖鞋,只是觉得舒服,方便,没有其它意思。虽然看起来不雅观,不过做女儿的,自然是希望父亲身心过得舒畅,没有必要去为了其他事故意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别扭。反正,现在是她在当老板,尽可能要给父亲创造最好的环境。
饭馆未正式开张挂牌,一群人搬着牌匾先进了办公室。
谭母按照蔓蔓说的办法,泡了一壶蜂蜜菊花水给大家倒上。
即将开业,一些重要的具体事宜,蔓蔓需要和师哥杜宇再仔细盘划。两人走到办公桌边,查看谭母连夜赶出来的资产汇报表。
“因为场地是租的,没有重新装修,除了租金方面的支出,其它资金,都是准备用在原材料的采购上。”杜宇说的计划,是他们一早商量好的,“我这几天,有和温叔一起去菜市场转了几圈,较远的地方,批市场也都有去过。你说的那几个蔬菜供应原产地,我有打电话和对方公司联系过,最大的问题,仍是在于运输以及贮存,感觉从外地订货,并不合适。因为我们这里的仓库不具备条件。”
“菜价肉价,现在波动大吗?”蔓蔓问。
“京城里的菜价肉价,都有政府部门把控,我想波动大不到哪里。而且照你说的,只要菜式多一些,花样多一些,什么菜都能做出来的话,那么在原材料的选择上,我们并不会被菜市场的价格牵着走。”说到这里,杜宇问到她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说,我们刚开张,客人都不熟悉这里,怎么揽客?你真不想做广告?”
“做大排挡做饭馆,最怕没客人上门,局限了业务,我想,先走饭盒的路线。”蔓蔓说。
听这话,杜宇微微笑着点头:“这正是我所想的。做饭盒好,人家觉得饭盒里的菜都做得好吃又经济的话,想改善生活的时候,会想到店里坐坐。而且另一方面有利于我们前期资金回笼。”
师兄妹两人一拍即合,两人兴致勃勃,讨论是要上附近哪几家公司去推销饭盒。目标,要定在有消费能力的都市白领,才划算。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片地区的饮食店不少,都各有特色,或许一部分,已经脱离了早期依靠饭盒走销量的低迷。但是,仍有不小的竞争压力。而且,即使各公司对新出现的饭馆有兴趣,有人想换口味,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选择。
窗外,鼓锣齐鸣,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引得在室内的蔓蔓他们,都走到了对街的窗口探头眺望。
见是本来已比较热闹的商业街上人潮人涌,如今已是在一个地方变得水泄不通。人们围观的地方,象征财富的金黄舞狮队隆重登场,紧锣密鼓声营造出来的热闹庞大的气氛中,武师技艺精湛,狮子活灵活现,围观人群看得津津乐道,拍手称赞。
狮子从几张叠起的喜气红桌接连登跳,采青,扯下高高悬挂的牌匾上遮盖的红绸,露出“天下第一饭庄”金色字体,绣球从中间张开,垂落财源滚滚等吉祥字样。
精彩表演获得场周一片欢腾,接而从饭馆中走出一列身着喜庆服饰的服务员,向未散开的人群放宣传广告纸张。
与此同时,站在门前受饭店主人邀请前来观礼及剪彩的嘉宾,看起来都是颇有名头的人,衣装打扮均是不凡。
距离遥远,庞大的人群遮挡视线,看不太清有哪些人,更看不到对方的老板是长什么模样。
然,有个人影,即使离得远,视像模糊,蔓蔓仍是感到了一抹熟悉。
杜宇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悄声与杜宇说:都说,是市工商部门和商业区的领导都来了,地方商会组织的秘书长带了一批同行企业家,都有来观礼。贵重宾客都在三楼的大会场和雅间。一楼是自由餐区,主要是做早点和自助餐。二楼是大厅,配有包间设置。
可见,与他们【画饼充饥】同期竞争的,是财大气粗的大富豪。
观看了天下第一饭庄盛大的开业典礼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