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
不论是精神正常的晚晚,还是变成台灯的晚晚,他都喜欢。
封薄出了门。
席缨现在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所以她可以正式自由参观一下这个房间。
而一直在监控摄像后看着他们的医生们也无暇顾及她在做什么。
他们气势汹汹地去找光头男去了。
哼哼!
敢让他们的晚晚小天使受到那么严重的伤,满手心都是划痕,他们可是一定要好好回击一下!
当席缨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手中拎着一个医药箱的封薄。
“诶?你回来啦?”席缨有点惊讶。
她还以为封薄去找光头男打架去了呢。
“你的手需要处理一下。”封薄的视线往下移,停留在席缨布满血痕的手掌心上。
封薄不说还好,他一说,席缨就觉得掌心隐隐作痛起来。
所以有时候人真的是一种有点贱的生物。
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论受了什么样的伤,似乎咬牙忍一忍就能过去。
一旦有人来关心你了,问你痛不痛、难不难受的时候,所有悲伤顿时倾泻而下,对着关心你的那个人泣不成声。
席缨走过来,封薄让她坐在床上。
打开医药箱,找出棉签和酒精,封薄抬眸看向席缨,有些紧张地说道:“待会可能会有点痛,稍微忍着一点儿。”
“嗯。”席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贝齿轻咬住下嘴唇。
这幅可怜的小模样,让封薄有种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淡定,淡定
封薄的眼神不再纠结于席缨的脸上,而是转移到她手心的伤口上。
一道道细密的血痕和掌纹交错,让封薄看着都疼。
他小心翼翼地用沾了酒精的棉签给席缨消毒。
“嘶,疼”
刚碰上血痕伤口,席缨就恨不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发出一声令人心都要碎了的呼痛呢喃。
封薄的动作停在那里,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笨拙地用语言安慰着席缨,黑眸中充满疼惜,“晚晚,你的伤口必须要消毒,如果不消毒的话很容易感染,这样晚晚就会生病的哦。
晚晚,你也不想生病对不对?”
“晚晚不想生病,生病要被针戳手,要挂水,那个也好疼。”席缨眼泪汪汪地盯着封薄说道。
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小人儿,封薄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都要被她给融化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天然萌的人?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却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呆萌感。
如此纯洁,如此天真,如此干净!
不单单是在这一个精神病院内,晚晚在外面那个物欲横流、人心不古的世界里,也是一股无法复制的清流。
封薄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他垂下眸子,决定在为席缨处理完伤口之前不再看她,尽量不去听她的呼痛。
沾了酒精的棉签快速而稳定地擦拭着伤口,席缨就如同小兽一样,小声而短促的呜咽从喉间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