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被水呛的还是被阿朦给拍的,陆慈忍不住一阵咳嗽,莫名地就想到了被驷君吻上的情景,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么,好得很呢,你就别担心啦。”
陆慈也不清楚这个“好得很”是哪个程度,毕竟驷君有伤在身,又经历了这一局惊险,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来,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才妥当。
阿朦见状倒也不阻拦她,只是笑嘻嘻地说着:“难怪呢,我给你说和那么多人你一个都不乐意,原来这个夫君倒确实比山上的好些呢。”
陆慈白了阿朦一眼,把那句“那当然”生生咽了下去……
等陆慈找到了安置驷君的院子,却发现门口早早立了一人,长身玉立,把一袭粗麻的衣袍生生给穿出了仙风道骨的感觉。
季尤。
此时他正安然立在门口,眼眸半垂,闲适而沉稳。
看见季尤淡定的样子,想来驷君的情况还算稳定,陆慈也不着急了,闲闲地踱到他面前,末了还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被调戏的季尤不明就里地看了陆慈一眼。
“驷君怎么样了?”
季尤愣了一晌才明白陆慈说的是谁:“公子……他并无大碍,只是还未苏醒过来。”
话落忽然十分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
“客气客气。”
陆慈手里杵着失而复得的青铜棍,心安理得地受了季尤一礼,虽嘴上说答得淡然,心头还是着实暗爽了一把。
这山寨里要论高智商的,非季尤莫属了,虽然和聪明人说话容易,但是和聪明人打交道可就难了,要是让聪明人佩服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陆慈自诩二十一世纪未来人,受到来自两千多年前的远古崇拜,想来以后要是能回去,那也值得炫耀好一阵子了。
“成了,我进去看看他去。”
“医慈。”
陆慈刚走两步便被叫住了。
“诶?”
“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公子的身份,还请医慈万万莫要说破。”
“嗨,小事儿,你放心好了。”
“……便是大王他们也不可说。”
“知道了知道了。”
“医慈大德,季感激不尽。”说着又躬身行了一礼。
陆慈摆摆手就要往里走,却又被叫住了,哀怨道:“就不能一次性把事说完么?”
“呃,这个……季尚有一事不明。”
“说吧?”陆慈没好气道。
“季乃宿国臣子,虽今日落草为寇,但一日为宿国臣民,终身为宿国臣民,臣为君死,大理当然,只是医慈与公子非亲非故,为何甘愿做到赴汤蹈火的地步?”
陆慈万想不到季尤会有此一问,倒是着实愣了一下,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赴汤蹈火,杞年亦才当得起这四个字的,她只不过是……
是什么呢?
是医者仁心。
还是……
日久见情?
胸口忽然似是为什么硬物硌了一下,那是驷君曾交给她的夜明珠,温润的光泽,一如从来都温纯的笑意。
非乃驷小气,因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所以向来珍藏在身上的。
医慈的心境便是驷的心境。
如果这次你我逃脱了,驷应承你。
……
是什么呢?
陆慈呼出一口气,看着仍然等待她的答案的季尤,扬起眉梢笑道:“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诶?”季尤没想到陆慈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慈看着他呆愣的模样,没来由地心情好起来,歪着头看着他。
“夏大王和你非亲非故,你又是被迫而来,为什么甘愿为他尽心尽力?”
季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