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身上,这么一拉,那活扣就自然缠紧了她的腰。
“你拉我上去吧。”陆慈扯了扯树藤说道,末了想起个事又喊道:“记住背上别太使劲,不然伤口容易崩开!”
“四匹马”应了一声,扯着另一头树藤,背转身把树藤在腰上绕了一圈,然后搭在左肩上像拉纤一样慢慢往前走,陆慈担心他用力过度真的把伤口崩开,整个人便借着腰上的拉力,双手攀着斜坡一点一点往上爬。
等终于回到地面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看着彼此皆有些脱力的反应,两人在同一时间笑出了声。
过了一会儿,陆慈吸哈着凉气慢慢把右脚抬起来,垫在一块石头上,“四匹马”在她旁边给她解开腰上缠着的树藤。
陆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看着他一样满头满脸的汗,以及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神色,劫后余生的陆慈莫名的觉得很是开心,她懒洋洋地坐在地上,眉眼带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舒心道:“我可想死你了!”
“四匹马”定定地看着陆慈,眼神慢慢地明亮起来,尚未喘匀的气息携带着些温暖的热意,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倾身而起,就要将陆慈拥入怀中。
陆慈毫不客气地一掌把他推开,着急道:“你小心点儿,蛋碎了。”
“……什么?”
就见陆慈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包干草,轻轻放在地上,从里面摸出一颗颗光洁的鸡蛋,发现个个完好过后,这才松了口气,又原样放回去。
“原来……是这个蛋。”
陆慈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蛋?”
“……”(此处省略十八个字)
“哎呀!”
“怎么了,哪里痛吗?”听见陆慈惊叫一声,“四匹马”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我的鸡呢?你看没看见我的鸡?”
“四匹马”愣了一下,恍然道:“的确看见过,我出来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恰好走到这里看见一只野雉在扑打翅膀,然后我就看见了你的棍子,这才发现你的。”
“那鸡呢?”
“飞了呀,我来的时候,它没扑几下就飞走了。”
“……”
陆慈心头一片悲凉,这只鸡想来八成是抓不回来了,这回倒是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到手的肥鸡飞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要不是因为这只鸡,“四匹马”恐怕还找不到她,况且自己还拿了人家的蛋,怎么算还欠了人情,呃,鸡情,权当放它一条生路,报答救命之恩了。
“医慈,现在还好么?能不能走?”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慈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哪哪都疼,尤其是脚踝。
又这么歇了一会儿,陆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小心地拆下捆缚的布条,露出乌青一片的右脚。
“疼吗?”风驷看见了,心疼地要去摸,被陆慈一把打开了。
“你肿成这样不疼么?”陆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自己小心伸手摸了摸,感觉浮肿消散了一些,但是依然疼得很。
想了想叫风驷弄了点水来,蘸湿了一块布,敷在脚踝上,凉凉的刺痛让她一个激灵。
接着又扯起裤腿,露出右边一截小腿来,从乌青的拿出地方轻轻地往四周按揉,途经丘墟、绝骨、阳陵泉三穴,如此反复按揉了一阵子,感到脚踝处慢慢的发热了并且没有那么痛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拔伸。
所谓拔伸,就是指的牵拉,说白了就是握着脚丫子这么扭一扭,再添一......啊呸,再拉一拉,诶!好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的做起来又不一样了,陆慈照着自己的脚比划了半天,有点犹豫不决,有句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一个原因是一般不太容易搞清楚自己的病症,这样治不好自己,另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几个人有那个勇气自己给自己动刀子。
陆慈可以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淡定地给风驷缝合伤口,但是要叫她自己在自己身上这么来一遍的话,八成得疯。
这个道理也是一样的,虽然陆慈不用给自己动刀子下针,但是架不住也疼啊,这万一拉到半道儿疼得一个没忍住,拉歪了那不就雪上加霜了么?
“医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陆慈想了半天还是没敢下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