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妥当。”
许鹿不懂这种生意,进口香料,据说暴富。
等进了电梯才觉察两个人有点尴尬。突然请他到家里,有点突兀。
☆、第十九章
许鹿实在不会做饭,只能挑水果洗了,杜悫坐在沙发上。许鹿坐在没什么聊的,犹豫了很久才问:“你吃过了吗?”
杜悫笑起来,先是憋着,后来忍不住,笑的很开怀。
许鹿尴尬坏了。
杜悫问她:“你不会做饭?”
许鹿老实说:“简单的,会一点儿。”
杜悫穿的是很正式的西装,许鹿从没见他穿过正装,他个子高,神采又好,看起来比别人好看,也可能是个子高的缘故。
杜悫挽了袖子,笑说:“我会,我听我妈说他们叫你去我家里了?”
许鹿笑了下,想起这回事,“那天晚上你姑姑打电话说老爷子不好了,不敢移动,他们有点吓到了,我正好下班,过去做了下检查,没什么事。病人还是可以锻炼的,他们把病人保护的太好了。”
杜悫做饭动作很利落,看起来厨艺很好的样子。
许鹿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准备,杜悫接她的话说:“谢谢了。”
许鹿没怎么在意,“没什么,我也顺路,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会做饭,没买什么菜,杜悫做的也快,西红柿炒鸡蛋,豆干炒火腿腊肠,凉拌黄瓜。
实在没菜了。
她给两人接了杯水,老实说:“早知道,我该多买点菜。”
杜悫笑起来,不言不语。看她一个人瞎紧张。
两个人边吃饭边聊天,杜悫给她讲这两个月的见闻。她长这么大除了去德国,再连这座城市都没有踏出去过,连旅游都没有过。听着有点羡慕。
饭后许鹿坚决拒绝杜悫洗碗,让他坐在沙发上,她进厨房洗碗。
季剑呼叫他:明晚的聚会别忘了。
许鹿洗完碗出来,见杜悫在翻看她的书,一堆书里他挑了《赎罪》,原版小说比起电影更让人难以释怀。她前几天整理书才翻出来一堆旧书都放在茶几上,他偏偏挑了那本。
见他面色有点严肃,她又没什么说的了,两个人还是因为不是很熟悉,没那么多话.
杜悫见她出来,看了眼手表,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打搅你这么久,早点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许鹿送他出门,他站在电梯口笑着和她说:“进去吧,谢谢许医生收留了。等有时间了再请许医生吃饭。”
许鹿不自觉的笑起来,“行啊。”
夜色中,杜悫靠在车门上默不作声的抽烟,一直到很晚。
第二天一帮人庆祝他这趟顺利回来,零零总总得十几个人,都是小时候的伴儿,有的带了女伴。姚泊和他碰了杯酒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他没答,包间里灯光慌得人眼晕,他很少在夜场里玩闹,有点不习惯这里爆炸式的热闹了。
他抿了口酒,姚泊嗤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去看她了,大悫,听我一句,过去的没必要翻了,你别惹祸上身。过去就过去了,对你们都好。”
正说着包间里又进来了人,卢文慧带了个朋友进来,四处搜索了一圈看见杜悫,径自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们了。”
姚泊眼神示意这位不是他叫的,大概是季剑那个傻帽叫来的。
卢文慧是杜悫婶婶娘家堂姐的女儿,小时候都在大院里混熟的,一帮孩子,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大都在一个学校里,几乎谁家有点事大家都有耳闻。
他大学和伍洋一起读的警校,管束严格,自由散漫了十几年猛一下被管束,根本受不了,尤其是周末轮流在校门口值岗,更难熬。卢文慧就是那时候经常周末来看他们,给他们带吃的送酒,请客吃饭,一起熟了,慢慢卢文慧就成了他女朋友。
年轻热血的时候,爱情都干脆利落,十□□、二十岁时他也很混蛋,打架最狠,犯错最混。他爸杜和均是当兵出身,下手非常狠,虽然经常不在家,但是他从小打没少挨。
大学熬过前两年,他整个人成熟了不少。卢文慧学的是新闻,她爸从政,想让她进体系里做纪实新闻记者,卢文慧虽是个女孩子但是胆子大又要强,他们恋爱的时候他年轻气盛,并不是个细心的恋人,卢文慧和他吵闹过很多次,吵完后他们又互相低头,年轻不考虑那么多,那时候根本没想过以后会怎么样。
毕业那年他在警局实习,第一次出任务就赶上抓恐怖分子,他亲眼看着警队的前辈牺牲。那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了。从那天起他的心思一下就沉下来了。
人命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他入职学会的第一个道理。
实习了一年多,连家里的杜和均都说他终于像个样子了。老杜心里还是很为他自豪的。
他心里清楚,他不再是那个和一帮小子输了就在路上截住女孩子要电话的流氓小子了。他进了警队,就要和警队里的人一样,这个职业就这样,该上的时候就的上。
在那个前辈的葬礼上一个老警员跟他说:“你问谁不怕死?谁都怕!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得拼命往上冲,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们不冲,那有人就得遭殃。”
话说的实诚,也冷酷,没什么大道理。
当初拍证件照的时候同学还笑说,证件照不能笑,要是万一哪天牺牲了那照片就是你最后的照片。当时都当笑话听了谁也没在意。葬礼上看见前辈的照片后他整个人都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