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道,“所有人都做的未必是对的。我只知道我现在这样就挺好。”
小玉往后靠,望着外面那轮明月,突然想起曾经她坐在窗边,静静等着妈妈回来。白天她被同班的小孩嘲笑,说她是妈妈的拖油瓶,等她妈妈再婚,就不会有人疼她了。
她趴在窗边哭了好久,妈妈回来,温柔的安抚她,静静听她断断续续地追问‘她会不会再婚?’,妈妈那时很肯定地说‘不会’。
后来,她遇到奶奶,原本不想跟奶奶走,可奶奶说妈妈是骗她的,她一定会结婚的,要不你自己看看有你们班的同学有谁是没有爸爸妈妈的?
她伤心欲绝,跟奶奶走了。后来她想找妈妈,奶奶却说她是坏孩子,只想着自己,没有考虑过她妈妈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根本不好改嫁。
那时候她想,等自己长大了,不再是拖油瓶了,她一定要去找妈妈。
但她没想到,妈妈整整找了自己六处,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找。
现在听到长丽这么一说,她才恍然明白,那时候妈妈说不再婚是真的。
眼泪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下来,她伸手想要擦干,却发现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无法控制。
她压仰的痛苦声惊醒了长丽,翻坐起来,“小玉,你怎么了?”
“我想我妈妈了。”小玉靠在床头,泪眼朦胧。
长丽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搂着她,“你以后会见到你妈妈的。”
“长丽姐,我现在才发现我错得离谱。”小玉揪着自己的衣领,只觉得胸腔有股气想要从肺叶挤出来,闷得难受,“我以为没有我,我妈妈会找个好人嫁了,可我没有想过,我妈妈真的只想要我。”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受到妈妈是真的爱她,哪怕一辈子不结婚,也要守着她。她曾经有过世上最好的妈妈,可一切都被她的自以为是毁了。
小玉抱着长丽哭了一晚上,第二日,长丽上班差点迟到。
亚棋便自告奋勇开着亲爸的车送他们去上班。
快下车了,长丽才想起来问,“你开这车,你有驾照吗?”
亚棋摇头,“没有。”
长丽差点炸毛了,“你没驾照,你开什么车啊。”
亚棋被她逗笑了,“不逗你了,我已经拿到驾照了。快点上班吧。”
长丽给了她一个脑蹦子。这死丫头,明知道她快迟到了,还逗自己。
瞅着她火急火燎的架势,亚棋不厚道地笑了。
亚棋开车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走了,爸爸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将钥匙放到桌子上,许同林这才慢条斯理站起来,“刚刚你三婶打电话来说她一会来找你。你先别出去。”
亚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纳闷起来,“她有什么话直接跟你说呗。干嘛还特地跑来一趟,她今天不工作吗?”
许同林摇头,“她说在电话里不方便说。可能有正事吧。”
亚棋不明所以,正好今天她也不想出去,便打电话过去找末末过来家里玩,顺便聊聊工作。
末末来得很快,两人就工作问题聊了一个多小时,等聊得差不多了,小玉也睡醒了。
“你睡到这么久,眼睛怎么还这么肿啊?”末末指着她红肿的眼睛傻傻地问。
亚棋昨晚起来上厕所,倒是听到她们屋有动静,断断续续听到了些,担心末末再挑起小玉的伤心事,忙岔开话题,“小玉,你饿了吧?冰箱里给你留了些饭菜,你自己去热吧。”
小玉点头说好。
等小玉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筷,孙柔佳姗姗来迟。
看到小玉,孙柔佳有点不自在,在对方叫了声阿姨后,点了下头,冲着亚棋道,“亚棋,我想跟你说点事。”
亚棋还没说话,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的末末,面露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孙柔佳扭头发现末末居然也在这,有点不可思议,突然又问,“你怎么到这来了?你姥姥姥爷还在我们家呢。你不陪他们瞎跑什么?”
末末小脸鼓鼓的,“有什么好陪的?烦都烦死了。”
孙柔佳黑了脸,“瞎说什么呢。他们是你的长辈。”
“有这种长辈还不如没有呢。一年到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