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
吃完饭,许同林去看苗翠花。
“妈,我听木兰说你不舒服,你哪儿疼啊?”
“没事,别听你媳妇瞎说。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有什么重活,等我回来,我帮您做。您别累着了。”许同林瞧着她面色焦黄,不太放心,“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我明天……哦,不行,明天我请不了假。”他迟疑道,“等周末,我带你去。”
“不用了。”
许同林用不容她拒绝的语气道,“就这么定了。”
苗翠花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里,李盼娣给他端来洗脚水。
许同林伸手拉她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
李盼娣斜睨了他一眼,含笑道,“每天都是你给我洗,我也伺候你一回。”
许同林面露迟疑。
李盼娣皱着眉,“怎么了?”说完,不等他反应,将他脚上的棉鞋脱下,袜子除掉。便看到他整只脚涨得老高,大脚指和脚面还破了皮。李盼娣眼圈瞬间红了,“这……”
哪怕他再怎么全副武装,站在冰天雪地里,脚还是受了冻。
许同林拉她起来坐到自己腿上,无所谓地摆手,“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李盼娣推了他一下,“胡说!都肿成猪蹄了,还不疼?那可是肉啊。为了厂子,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
许同林直言道,“媳妇,我不是为了厂子,我是为了自己。厂长可是说了,如果这次谁能让厂子卖掉,就升一级。我当小组长也有七年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将军,我不想一直当个小组长,我想当科长,做领导。”
李盼娣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疼极了,“那你现在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要不,你去灶房给我拿点盐过来。放洗脚水里,止止痒。”
李盼娣皱了皱脸,“加盐的话,很疼吧?”
“这点小痛,我忍得了。去拿吧。”
李盼娣迟疑片刻,还是去拿了。
没多时,盐拿来了,李盼娣先是丢了一点点,效果似乎不大,又倒了许多。许同林铁青着脸,很舒服地长舒一口气,“三弟说,盐可以杀菌。还真行。太舒服了。”
李盼娣红了眼睛,心里不信,如果真的舒服,你皱着脸干什么?
到了深夜,许同林脚太痒,一直睡不着。拿出被子会冻着,放在被窝里又太痒,怎么做都不行。
周末,许同林带苗翠花去医院做检查,拍片子的医生周末休息。工作日才上班。
许同林有点失望,出来后叮嘱她,“妈,明天你别忘了过来检查。”
苗翠花敷衍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没病,刚刚那医生给我号过脉,也说我没毛病。就你瞎操心。”
许同林笑笑,“妈,号脉并不一定准。有许多病都检查不出来的。拍个片子而已,费不了多少钱的。”
“知,我知道了。”
到了周一,苗翠花做完检查回来,“医生说,报告得等一周才能出来。”
许同林终于放了心。
又过了几天,方老板一行人坐不住了,主动邀请厂长谈价格。
这次厂长让了点价格,但对坚决不肯精简工人。方老板只能让步,跟厂长签了合同。
厂长还是担任厂长,机器也会在中秋之后送到。
签好合同后,方老板一行人就离开了龙水县,回香港过中秋了。
厂长特地招开了员工大会,把这一重大好消息告诉大伙。会上还特地任命了成浩伟担任技术部科长。
许同林整个人都被这则消息惊呆。直到散会,他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可怜模样。
等到散会,许同林特地到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只他一人还有人事部科长。
许同林原本想晚些再过来,厂长却先一步开口了,“许同林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吗?”
许同林看了眼科长,思考了好几秒才问,“之前您不是说只要能让厂子卖出去,就会升一级吗?为什么不作数了?”
他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