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容城墨,她目光里的无辜、委屈,还有颓败,他通通能看见。请大家看最全!
容城墨握了握拳头,声音低沉微哑,“我今天要带走她。”
审讯室里的警察,立刻道:“容少自便,容少自便。”
其实,人命发生在伦敦,这种跨国案子,警局根本束手无策。
最后,只有两个结果,无非是不了了之,和判肖潇的死罪。
可现在容城墨亲自来赎人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人呢?
审讯室里,只剩下容城墨和肖潇两人。
肖潇微微垂下眸子,只道:“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伦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宋舒就这么忽然的死了。
容城墨将她,一下子纳入怀中。
“我现在就带你走。”
男人弯腰,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
上了迈巴赫后,容城墨和肖潇,各自缄默。
气氛冷凝,甚至是冷酷无情的。
肖潇知道,迈巴赫正开往的,是容家老宅。
宋舒的丧礼。
肖潇坐在车窗边,她与容城墨之间,隔着一个空位,她微微扭头,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她挪一下身子,就能靠进他怀里,可肖潇却从未觉得,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这么难以靠近。
海城的夜色和霓虹灯,在一片忽如其来的风雨里,三月春雨陡峭,乍暖还寒的岂止是喜怒无常的天气,还有那摸不透的人心。
肖潇也从未觉得,分明春暖花开的三月,会有一年,过的这样漫长,印象中,海城的春秋,总是过的很快。
她脸上血色尽褪,从警局出来后,步伐从未敢放慢半步,生怕只要一个偷懒,就再也跟不上这个男人。
宋舒的死,不管与她有关无关,起因却都是因为她。
如果,宋舒不去伦敦找她,如果,肖潇肯早一点原谅宋舒,宋舒可能就不会死了。
不管肖潇离开容城墨多久,不管多少次的任性离开,她都坚定的认为,这个男人会一直等着她,可这一次,她再也不敢这么肯定了。
宋舒会成为他们之间永恒的隔阂吗?
就像,当年的伦敦往事,永远会是容城墨和肖潇心底深处的疤痕,不触碰,就不会疼痛,可一旦触碰,才知道原来有些伤痛,时间无法治愈,每碰一次,撕心裂肺。
“阿墨”肖潇轻轻开口,想说些什么。
想说些什么呢?说宋舒的死,和她没关系?还是说,宋舒的死,对不起?
容城墨的目光,未曾有过波澜,更未投向她,声音寡漠无常,“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肖潇,如果你是想用这个借口离婚,免谈。”
肖潇扯了扯唇角,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想要的,哪怕再痛苦,也决计不会放手。
肖潇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阿墨,我”
肖潇下意识的,带着婚戒的右手,抚上了小腹。
容城墨终于转过脸来,目光讳莫如深的盯着她,瞳孔深邃,倒映着虚弱的她。
肖潇言辞停顿,看着他却忽然不敢往下继续说了。
这个时候,再来一个孩子添乱,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她也不过刚刚“劫后余生”,在警局总共度过七十二个小时,那么长的煎熬里,肖潇几乎没闭过眼睛。
她不想用孩子来“绑架”容城墨,也不想用孩子来“威胁”容家那些难以对付的角色,她只是想,这个孩子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出生,哪怕这个孩子的父亲,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没关系。
他的身影,忽然倾覆,黑色阴影将整个她笼罩,肖潇在他怀里垂眸。
头顶上方的男声响起,“不管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都别想再逃,若是与你有关,就用你的下半辈子来偿还,若是和你无关,你没有理由不和我白头偕老。肖潇,放走你那么多年,是我做过做错的决定。”
肖潇咬唇,声音哑哑的,带着一丝笑意,“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好像还没有说过什么情话,现在你是在说情话给我听吗?”
用下半辈子偿还
容城墨看着她的头顶,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很轻的“嗯”,作为回应。
肖潇抬头,看着他在半明半暗光线下的眼睛。
阿墨,我怀孕了。
迈巴赫驶入容家大宅,碾过被风雨吹打在地的梧桐叶,整个容家,沉陷在冷漠的白与黑之中,只有灵堂中间挂着的那副宋舒的黑白遗照,言笑晏晏。
容城墨刚出了重车祸,面色苍白如纸,一身黑色大衣,凛冽似夜色,他带着肖潇,步伐快速的进了大厅。
肖潇跟在他身后,心里如同几千根针扎,她看着灵堂中央的水晶棺材,宋舒的遗体还没火化,不知是容老爷子的意思,还是容城墨真的想调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他真的不怕,如果结果不是他所想要的吗?
容老爷子一见肖潇进门,只啐口大骂了三个字,“扫把星!”
肖潇站在门口,没有反应,这已经算是好听的了吧?
至少,容老爷子还没有指责她就是杀人凶手。
肖潇微微垂着脸颊,低眉顺眼,似乎真的像是做错事的媳妇,容城墨却将身后的肖潇,一把拉到自己身边。
“肖潇,你没必要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些强势和呵斥,可却真真切切的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前,在维护肖潇,在保护肖潇。
容老爷子却紧紧握着拐杖道:“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