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浑身都要发抖,容城墨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罩在她肩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令人恐惧阴森。
肖潇柔弱的靠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
她的心,因为恐惧,而紧张的乱跳。
容城天那张牙舞爪随即都有可能扑过来的样子,肖潇闭上眼,只觉得心口一阵恶心。
叶佳佳盯着容城墨抱着肖潇离开的背影,这才进了女厕所。
容城天还在地上捂着痛处,惨叫着在地上直打滚儿,叶佳佳抱着手臂,冷眼看着,皱眉嫌弃道:“你和容城墨明明是一个爹的基因,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容城天疼的呲牙咧嘴的,求着叶佳佳,“佳佳,快送我去医院!快!”
叶佳佳挪开了高贵的脚,像是怕容城天的脏手碰到她昂贵漂亮的高跟鞋一般,冷笑道:“难怪我姐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嫁给你,哼,好自为之吧。”
容城墨抱着肖潇上了车后,没有立即发动汽车。
肖潇坐在副驾驶上,肩头微微颤抖着。
容城墨阴寒的目光,蓦然落在她身上,“他碰了你哪里?”
肖潇打了个颤儿,紧紧抿着唇瓣,呆呆的凝视着他充满怒意的俊脸。
肖潇沉默着,容城墨忽然提高音量,不受控制的吼了一声,“说话!”
肖潇狠狠一抖,小脸惨白,水轱辘大般的澄透眸子,弱弱的看着他,苍白唇瓣里,只吐出一个字,“没”
容城墨忽然开了车门,从车内走下来,绕过车头,将副驾驶上的肖潇从车座上拉下来,塞进了后座里,他自己也随即坐了过来。
肖潇受了不小的惊吓,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容城墨此时心口中还有未消的怒意。
他将肖潇肩头的外套剥掉,低头狠狠吻着她的唇瓣。
肖潇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是颤抖着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的唇瓣,被他吻到充血殷红。
容城墨像是终于安心了,亦或是,那胸口的恐惧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在得知她没事后,他一下子松懈下来,伏在她脖颈边,声音沙哑憔悴,“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如果容城天真的得逞,真的做出了伤害肖潇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肖潇就是他的命。
“阿阿墨。”直到现在为止,肖潇的声音还是颤抖着的,她喊他的时候,哽咽着,含糊不清的吞吐。
容城墨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用力的抱进怀里,长长的叹息出一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肖潇伸手,揪着他腰间的衬衫布料,指节葱白。
回到了别墅,容城墨冷着脸,抱着肖潇一路上了二楼卧室。
佣人们见先生脸色这么差,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出门时,先生和太太心情都很好呀,怎么回来时,先生脸上像是被冰块封住了。
楼上卧室,肖潇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容城墨将那条晚礼服和那双高跟鞋,还有当晚肖潇所穿的全部內衣物,都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肖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粉脂了,她身上充斥着沐浴露的清香。
她似乎还没从今晚的恐惧中回神,战战兢兢的坐在床边,“阿墨。”
容城墨的长臂,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他的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鼻尖嗅到的,是属于他的沐浴液味道。
肖潇和容城墨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只不过容城墨用的是男款味道,肖潇用的是女款中的水果味道,可今晚,她用的是他的沐浴露。
两瓶沐浴露瓶身一黑一白,不会认错,所以,她是有意的。
容城墨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将她压倒在身后的大床上,有些粗暴的吻下去。
肖潇没有反抗,而是抱着他的脖子,回应了起来。
她用他的沐浴露,全身从头到脚都沾着属于他的气息,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
容城墨的大手,与她的十指相扣,扣在床面上,他俯身看她,声音被情谷欠充斥着,喑哑至极,“容城天还对你做了什么?”
肖潇一怔,将脸颊别到一边,脸蛋僵白。
她咬着唇瓣,不回答,容城墨便将她浑身上下一通检查,肖潇咬着手指,哭了出来。
容城墨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哭什么?”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如肖潇所说,容城天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至少,她的身子,没有被容城天侵犯过。
肖潇红着双眼,咬着手背,隐忍的样子,令容城墨的心抽疼。
“他摸了你哪儿,明天我把他手剁了。”
容城墨将肖潇抱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她身边,唯一不变的,是依旧紧紧抱着她。
肖潇埋进他怀里,张嘴在他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含着极重的鼻音道:“他没来得及摸,你就进来了。我还扇了他一巴掌。”
容城墨绷着的唇角,忽然泻出一丝笑意,握着她的小手吻了吻,这才发觉,肖潇的指甲断了一点。
容城墨蹙眉,抚了抚那不圆润的指甲顶,“打他的时候断的?”
肖潇点点头。
容城墨取了指甲钳,肖潇靠在床边,伸着葱白手指,任由容城墨帮忙修剪着。
容城墨一边耐心的给肖潇修着指甲,一边还在意着她刚才忽然的哭泣,问:“刚才为什么哭了?”
肖潇此时心情平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