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然恢复,本打算让二丫带着下楼去转一转,不料有人比她更心急,若是忽略被抓疼的手,她倒是要感谢一下来人了。
刘束将人往场中一推,孚木桂赶紧跑过去将人扶住,“姐,还好吧?”
孚木南对她摆了摆手,顺着她的手站稳了身子,“三当家的难道又要找我要人?”
“啧啧,还真让你说对了!来人呐,将边上那丫头给我剁了送到孚府去!”
刘束阴狠的话让孚木桂忍不住颤了颤,“你、你……你敢!”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呀!”刘束没有心思搭理孚木桂的挑衅,直接命令身后的人去抓人,“可惜了是个瞎子,不然真想让你看一看你妹妹是怎么被分成碎肉的!”
孚木南面上沉静,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她不确定的是吴三娘是否真的会帮她,也不知道这寨中的人是否能与刘束抗衡,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我们姐妹又是怎么惹到三当家了?”
“你们安分,你们家中人可不怎么安分!我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提示,让他们记起有两个亲人还在外面而已。你说我这样好心地给他们送回一个,他们该怎么报答我?”
刘束如毒蛇般凑近孚木南,豆大的眼珠子死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想盯出一道裂缝进去窥探一二。
觉察到有人靠近,孚木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三当家要是把两个一起送回去,家中定会给阁下送上一份大礼!”
听她如此说,刘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这么急着送死?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倒不介意成全了你!”
“三当家这是干什么?弄死了肉票难道你要替他们家人付赎金?”吴三娘状似随意地走到两人身边,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
刘束忍不住皱了皱眉,“夫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吴三娘一脸不解,“我说错了吗?我们寨子不大,但是人也不少,你看这一个个的小伙子都还未娶媳妇,少不得要攒些钱回家娶媳妇不是?”说着眼睛往孚木南打量看了看,“长的还可以,就这么被三当家白白杀了挺多不划算的。啊!要不你将这两丫头交给我,我带回去赏给寨中的弟兄,弟兄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好!好!好!”她话音一落,寨中的人兴奋地大吼。
刘束听声音就知道寨中的人增多了,而自己在寨中的人手绝对不够与这么多人抗衡,硬来只怕会适得其反,“那这两个丫头就交给夫人了,不过还望夫人能够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才好!”
“那是那是,我先替弟兄们谢谢三当家的了!”
刘束一离开,吴三娘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二丫,将两位姑娘送上楼去。”
乌沉沉的天压得人透不过气,一推开窗子,强劲的大风顺势钻进房中,带走沉闷的同时也带进了少灰尘,“看来快要下大雨了!”
孚木桂将窗子关上将人领到桌边坐下,“姐的风寒才刚好,不能多吹风!”
“嗯,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逞能知道了吗?”如果不出意外,外面也差不多要有所动作了。
“有什么事要发生吗?”孚木桂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响动,打斗声厮喊声渐渐变大几乎要盖过风声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就要起身去开门,却被孚木南止住了,“寨里的内斗,如果大当家赢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不待孚木桂再问,门被从外面踹开,而门口的守卫都已丧命,“把这两个丫头绑了带走!”刘束怨毒地命人上来抓人。
“你们干什么?放开!”孚木桂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向来人,拉着孚木南往后躲,不过还是马上被抓了各正着。
“阁下逃命还带两个累赘?不如你将我妹子放了,我和你们走。”
“姐!……”话还没说完,孚木桂已被人打晕。
“大当家!人在这!”
刘束几人刚出房门便被人发现,不待反应已经有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都退后!”
孚木南只感觉脖子上突然一凉,“阁下用我来威胁,不怕对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哼!不如让我们看看他们敢不敢赌了!”
“刘束,你拿一个丫头来威胁,不怕人笑话?”鲁明将吴三娘护在身后朝人吼道。
“大当家只怕是忘了这人可是你绑来的!行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废话,在山脚准备三匹马送我们出去!”
“你还真会盘算,我们指望这丫头当护身符呢,你把人一抢走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认为我吴三娘会做赔本的买卖?!”
“房里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吗?该知足了,否则我两个一起杀了,让你整个寨子给我陪葬!”
刘束的话让吴三娘几人开始犹疑,“姑娘,是我吴三娘对不起你,你别怪我,不过你家妹子我会将她安全送回的,望你保重!来人呀,备马放人!”
“三娘的这个情我心领了!”她才说完便被刘束架走。
闷了良久天空被闪电撕裂,雷鸣隐隐传来。不一会儿,大雨便重重地落了下来,砸在人身上直犯疼,但刘束几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冒着雨一路往西而去。
孚木南因为不会骑马被刘束横扔在马背上,颠得十分难受。直到大雨渐渐停了下来,几人才在一处破庙停下,此时早已不见了官兵和孚家护卫的身影。
虽然还在伏天,但身上粘着湿衣,被风一吹还是让孚木南忍不住打颤,不过刘束几人似乎并没有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