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羽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她的脸上是诚挚,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北幽王,阅人无数,真假之分还是分得清的,看花惊羽目光清澈如水,周身的悠然淡定,眼神不躲避不闪烁,不飘移不恍惚,确实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她还发了这么重的誓,难道她真的不是别国的奸细密探,也不是别的帮派的探子,那为何她的本性竟然变得如此的厉害?
他的眉微微的蹙起来,花惊羽唇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不过那笑却是凉薄冰冷的,她陡的一伸手拉高了自已衣袖,只见手臂上布满了斑斑的伤痕,新旧不一,除了伤痕,还有一些牙印子,十分的狰狞,南宫凌天看得倒抽一口冷气,心竟然一瞬间纠得很紧,似乎无法呼吸。
这个丫头竟然受了这么多罪,南宫凌天的眼神陡的拢上了杀气,血气往上涌,瞳眸一瞬间化为血色之光,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此刻的他极想杀人。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慢慢的说道:“除了这个,我身上全是这样的伤痕,王爷要看吗?”
花惊羽说着当真动手去解衣襟,南宫凌天伸手阻止花惊羽继续脱自已的衣服,眸光拢上了迷蒙冰冷的色彩,手指也紧握了起来,沉声开口:“这些该死的东西。”
“王爷现在相信我了吗?不管是谁经历过这些,只怕都该心性大变了,不是吗?”
南宫凌天深邃轻冷的瞳眸盯着她,一言不吭,但眸底分明是松动,花惊羽松了一口气,不出意外南宫凌天是相信她了,而这正是她需要的,她慢慢的放下手臂上的衣袖,神色坦然的开口。
“我身上的这些伤,有些已经七八年了,如若我是别国的密探,总不可能待在花家这么多年吧,再一个也不可能受这么多的苦吧,若说我骗人,这些伤不会骗人吧。”
南宫凌天眯眼,慑人的幽芒盯着花惊羽,缓缓的开口:“你说你不想嫁给太子?”
花惊羽点头:“没错,我不想嫁给太子,所以你不必担心。”
“好,只要你不嫁给太子,本王相信你不是别国的奸细,也不是别的帮派的密探。”
南宫凌天总算选择了相信花惊羽,因为她的坚韧,还有执着,还有她身上的大小伤痕,以及她的保证不嫁给太子殿下。
“谢了。”花惊羽心头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掉了南宫凌天这一关,只要他不再怀疑她是密探奸细之类的就好。
南宫凌天没说什么,吩咐外面的侍卫:“去花府。”
“是的,殿下。”侍卫驾车离开,颜冰抱着小白上了后面一辆马车,一众人一路往花府而来,前面的豪华马车上,南宫凌天幽暗的瞳眸慢慢的收敛了凌厉的煞气,温融潋滟,暗磁的声音如白玉兰一般的幽香:“会下棋吗?”
花惊羽一怔,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意思,棋吗?她会下一点,不过算不得高超,因为每次她都不是宁睿的对手,以前她出不了组织,宁睿教会了她不少的东西,让她用来打发时间的。
“会一点,不过恐怕不足以和王爷交手。”
“陪本王下一局,”南宫凌天话落,自顾优雅的从马车一侧取出了棋子摆好,花惊羽倒也没有推搪,坐近了一点,眸光打量着棋盘之上的棋子,玉做的棋子,雪鸾锦做的局,这一副棋不说价值连城,恐怕也要万金之价,最难得的是有价无市的没处买,因为这白子和黑子都是白玉和黑玉做成的,每粒都光华琉璃,触手润滑冰凉,都是精选出来的美玉。
“好棋,”花惊羽赞叹一句,对面的南宫凌天挑起眉,唇角潋滟的笑意晕开,一笑如白玉兰花开,幽香笼罩着整个马车,再不复之前的嗜血阴煞,这个男人还真是妖孽啊,可惜了他竟然是一个断袖,花惊羽替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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