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将熄时跳动的火苗像在舞蹈,杨春终于心满意足吃完了。走出饭堂,迎面小风一吹,顿觉浑身惬意。这顿烛光晚餐相当不错,可以说是重生以后最美味的一餐。其实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能和韩冬面对面在烛光里吃饭,杨春满脑子都是秀色可餐。她倒没想过韩冬的脑海里也滑过秀色可餐,但愿时光驻足在这时的静美和浪漫。
男人要用心对待感情,女人的细微心思都会被关注到。从现在开始认真体会和杨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特别珍贵和珍惜,明天进x洞以后,这样的时光将不会再有了。x深洞从来只进不出,与喜欢的人朝暮相处一起历险,希望老天有奇迹。
到了宿舍门口,杨春没回头和韩冬道别,伸手推门进屋,韩冬叫住她。
“等一下,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韩冬拦着门,杨春回身半靠着门望向韩冬,心里不由和慌了一下。
难道因为今天是进洞行动的前夜,韩冬要表达点什么……其实刚才在饭堂和韩冬对坐,杨春的心就骚动不安了。那是一颗属于成shú_nǚ性的怦然心动。碍于十四岁的年纪,没敢主动向韩冬示好,如果那时韩冬探身过来,两个人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呢?
杨春飞快地瞟了韩冬一眼,然后微眯起眼睛,脸不自觉地对着韩冬仰起三十度。初吻已经被韩冬夺了去,现在是得要好好索取回来。
杨春的脖子仰角三十度不见韩冬动作,心想这个角度可能还不够销魂,电影里的深吻镜头必须得六十度以上,咱稍微含蓄点,四十五度仰视应该可以满足深吻的姿态了。杨春挺了挺下巴,仰起四十五度脸对着韩冬,还不忘悄悄润了润双唇。
眯着的眼缝里看着韩冬的脸俯了过来,小心脏扑通扑通撞向胸口,两座小火山快要喷发了。双唇水润润地嘟起,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白家秘典背完要烧掉,等你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再默写出来传给后人。”
杨春睁开眼睛,触上夜幕下韩冬注视着她脸蛋的眼神,马上恼火地后退一步,避开韩冬俯看她的脸。
哎呀妈呀太打脸了,人家俯看过来只是想说几句话,自己却自作多情以为情到浓时要接吻。嘴里满满都是豆皮卷和海米的味道,估计真要接吻滋味可是够受的!
“你咋知道背完秘典要烧掉?”
杨春尴尬地捧着自己烫手的脸蛋,四十岁的心怎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太不应该了。
“秘典背后写着的,我不是故意偷学白家秘典,希望老白不会怪我。”
“哦,还有这个说法。那意思是说等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再把秘典给默写出来找继承人?不行,谁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死,万一死得比较仓促来不及默写,那白家秘典不就失传了吗?”
杨春说的有道理,不过既然秘典背页醒目标识着训告,不照着做就是对白家家训的不尊重。到时候也不好向老白交待。
“如果非得烧掉,那你帮忙烧毁吧,我可不想干这种事,好有罪恶感。”
杨春是想如果白家秘典果真是这么一个传法,那上一个传人在临死前默写出秘典,感觉有些恐怖。拿着白纸蓝字的秘典的手感觉都不好使了,好像上面布满了细菌和唳气。连背页的文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这个必须得你自己做,马上到六点了,必须得在日出前把秘典烧了。”
韩冬说完快步离开,杨春回屋把秘典放在桌子上,再看秘典已经不是要背诵那么讨厌了,而一种莫名的心慌和担忧。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术法呢,一共就九条,从字面上看都不像术法画符的技巧和应用,更像是一道九段长诗,各自描绘一道风景和心境。
烧就烧吧!
在屋里找遍了竟然没发现一根火柴,瞅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正着急,韩冬敲门递给杨春一个瓦盆、铁钳和一盒火柴,并嘱咐她点火时要小心点,别再烧伤了自己。
杨春觉得韩冬长得很很阳光,心思却细若发丝能见微尘像个女人。
“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吧。明天我要睡到自然醒,不要吵醒我。”
山里的日出要到六点多,摆好瓦盆和火钳,想了想又去外面舀了一盆水回来。一半水可以用来浇灭未燃尽的书页,一半水可以用来洗脸擦脚,山里的条件艰苦,能在睡前抹把脸擦下脚已经是极大的幸福了。
先撕掉秘典最后两页,看着纸页背后的那段话,和韩冬说得一字不差。真不知白家是什么规矩?!
杨春嘀咕着划亮火柴点燃纸页,纸页像纷飞的蝴蝶翩翩舞蹈着最后萎成两片焦黑,用火钳按上去,碎成一团黑灰,又噗地化成一缕烟不见了。九十九页纸要一张张烧显然时间不容许,看手里还剩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干脆一把火点着了扔到了瓦盆里。
估计书页还要烧一会,杨春起身去洗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