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吐血了,上午送去医院了。”
“啊!”杨桃听说婆婆突然病重送医院,吓得脸都白了。如果刘俊山的母亲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和刘俊山的婚事肯定得吹灯。
“你俊山舅公怎么气你太姨婆的?”
杨桃小心地问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太姨婆不让我俊山舅公和你们结婚。”
丫丫说完撒腿跑走了。杨春望着丫丫跑进一户人间的院子,估计那家应该是刘俊山的亲戚。既然刘俊山家里没人,就去他亲戚家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刘俊山的母亲不同意儿子和大姐杨桃的婚事,那大姐也不会赖着刘俊山非嫁不可。
杨桃虽然心里焦急想知道婆婆的病情,可是双腿发软就是迈不动脚步。这回杨梅倒比杨桃有力气了,主动接过杨桃的行李袋拎在手里,走了几步又扛在了肩上。
“大姐别着急,可能刘俊山的母亲对咱们有什么误会。”
“她还没有见过我,怎么误会我呢……”
杨桃自认不是一个不讨老人喜欢的姑娘,可是刘俊山的母亲还没见到她,就要拆散她和刘俊山的婚事,应该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刘俊山的母亲嫌弃她的条件不够好,不想她拖累了刘俊山。
“大姐不要想太多了,咱们见机行事吧。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不能举行婚礼,咱们就当到山里来旅游了。你看这里的空气比大溪村还要好,还有那片林子,竟然有红叶了。”
“霜叶红于二月花,那也叫红叶?”
杨梅望了杨春手指的方向轻笑一下,知道杨春是想逗大姐开心转移视线,可是这个话题也太拙劣了。还不如说如果杨桃和刘俊山不成,就在上海帮杨桃介绍一个更好的对象。
“营长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前还觉得军人挺光荣的,其实也就那样,就是站立坐行的姿势比一般青年笔直一些罢了。听说上海舞厅里有好多时髦的小伙子……”
杨梅越说越兴奋,恨不能马上就返程回上海。杨春掐了杨梅的胳膊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杨梅才发现大姐杨桃的脸色不好,神情悲悲戚戚的,就跟当年母亲去世时那么地哀伤。
杨春轻轻推了一下小院的柴门:“我先进去。”
“这是谁家呀?”
杨梅以为杨春想要找户人家讨口水喝,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嗓子都要冒烟了。
“应该是刘俊山的大姨家。不然那个小姑娘不会叫刘俊山舅公。”
杨春说着推开虚掩的柴门往里走去,杨梅把手提袋撂下,又扶杨桃靠在木栅栏上,翘脚朝院里望去。见院里斜刺着蹿出来一只大黄狗朝杨春扑去,杨梅吓得“哎呀妈呀”本能地捂住嘴矮下身子。
“咋啦?春儿没事吧?”
狗叫声那么狂烈,杨桃担心杨春被狗咬伤,强打精神扒开柴门就要进院去,被杨梅使劲给拉了回来。
“别过去,人多了会惹怒土狗更发狂。小妹会对付的。”
杨梅是希望杨春能对付得了大黄狗。如果杨桃进去和杨春都被狗咬伤了,那她一个人就没法照顾她们一起回清河镇了。
杨春也没想到院子里会有大黄狗冲出来,身子顿时紧张僵硬不敢动了。大黄狗汪汪叫着到了近前,杨春轻轻嘘了一声。她记得遇到大狗上前不要和狗对视,要让大狗觉得对它是安全的。
“大黄乖,大黄乖听话。”
杨春像对待家里的小黄狗乐乐一样对大黄狗温柔细语,大黄狗像是被杨春迷惑了,低哼着绕着杨春打转。这时屋门打开,丫丫喊“大黄过来。”大黄狗耷拉下尾巴被丫丫带到了后院。
“姐姐,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丫丫从后院回来仰头望着杨春。
“你家大人在吗?我想讨口水喝。”
杨春临时找个借口却发现真的很口渴,想到大姐和二姐在门外应该也渴坏了吧,听丫丫说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干脆拉开柴门请大姐二姐一起进屋。
丫丫是刘俊山大姨妈的孙女,家里条件还不错,东西厢房加一个厨房和耳房,布局有大户人家的派头。院子特别大,摆个十张八张大饭桌都没问题。
杨春望着窗外打扫干净的院子,回身发现丫丫够不到暖水瓶。
“我来吧,你给姐姐讲讲你俊山舅公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太姨婆凶不凶?”
杨春说着给大姐二姐各倒了一杯水,瞥见松木桌上扣着的大竹篾罩子里还有菜饼子,也不客气,洗了手给大姐二姐一人一个吃起来。
丫丫表达虽然不够流利,不过杨春还是听明白了。刘俊山和杨桃结婚以后想让母亲和杨桃去清河镇生活。刘俊山的母亲一听就火了,不论刘俊山怎么劝都不愿意到陌生地方生活。她觉得儿子这是做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简直是丢刘家祖宗的脸面。她给刘俊山两种选择,要么让杨桃嫁到刘家,要么娶村里的姑娘。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