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就连对方穿了一件新衣服在身上,也会觉得一种不再了解彼此的陌生感。
“你也已经没什么不同了,从你让安容来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开始,你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
“做那种事?”邵祺铭听出话里的不同寻常,他上前抓住沈新林的胳膊,“你说清楚,哪种事?”
“不重要了!”沈新林挥开他的手,跑开。
冰凉的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周围空荡,四处无人,只有路边的几棵挂着冰锥的枯树和停靠的汽车,树上挂着彩灯,一闪一闪的,在地上映出一下一下的影子。
他摸摸眼角的一滴眼泪,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出息了,不过是为过去做了一场五年前就该做的了结而已。
那时他走的太过匆匆,没有送出的对戒成了他一直到现在的遗憾。
回到家的时候,沈新林愣住,夜晚黑漆漆的,远远就看到门口的那一点火星,靠近时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走到跟前,那个孤单的身影,孤独的靠在门上,惆怅的望着天空,地上是一地的烟头。
沈新林走过去,把她手上的烟夺了过来,扔在脚下,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身上。
“你冷不冷啊?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外面!”
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到她的身上,把她的手拿过去,冰凉冰凉的,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给她哈哈气,用自己手捂捂,希望能缓解。
安容望着温柔呵护的人,她刚才不应该跟着他一块去的,跟着他只会看到他的不舍,牵绊,和那句“不可能喜欢上女人。”
她忽然有点庆幸当初自己撒的那个大谎,用邵祺铭来撒的派她来伺候他的谎言,当初只不过随便找了个不在的人当借口,没想到自己蒙对了,沈新林对他感情那么深刻,因为那个谎言,他对邵祺铭伤心决绝,成为现在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她又很绝望于这个谎言,这个谎言意味着邵祺铭独特的地位,也让她痛苦于他们为什么不是一个很坦诚纯白的开始。
一半庆幸,一半绝望,庆幸与绝望相互交措,折磨挣扎,恐惧担忧。
“你不在家里,醒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我在屋子里睡不着!”她委屈的望着他。
沈新林心疼,真是这种总是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的眼神,让他想要好好照顾,想要占为己有。
他抚摸着她的脸,掰过她的额头吻了吻,“我回来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后不会乱跑的!”
安容看着他拉过她的手,将她带进屋子里,空调的暖气袭来,立刻让她温暖了不少,他把她安置在床上,再将她抱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
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由得收紧,紧一点,再紧一点。
她是多喜欢这温暖的怀抱,就有多舍不得放手。
安容没有想过邵祺铭也是一个执着的人,似乎喜欢上沈新林的人都挺执着的。
下楼坐在餐桌上,沈新林把早餐摆好,安容笑着看着他,沈新林皱眉,“怎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我的魅力值又提升了?”
“你过来!”安容对着他伸手。
沈新林走过去,安容往他的头发抚去,这根不规矩的头发都上翘了一早上了,让一向端庄的新林看起来莫名的喜感和可爱。
“它不下去!”安容苦笑,怎么抚都不下去。
透过对面玻璃反射出的形象,沈新林看到自己高高翘起的一根头发,随意扒拉了两下,翘得更高了,苦恼,“没办法了!”
“吃饭!”把粥推到安容的面前,门铃这时候响起。
“我去开!”安容自告奋勇。
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邵祺铭绅士的脸。
“早上好!”他客气的问好。
衣着严整,一袭黑色的大衣,保暖到位,手上拉着一个行李箱,安容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两人对峙,谁也不让谁,一个冷漠的守着门口,一个风度翩翩,也不着急。
直到沈新林等了很久也不见门口的动静,走了过去,“谁啊?”
“你怎么来了?”沈新林诧异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老是住酒店也不是一回事,索性就来这里住了,不可以吗?”
他泄气,“我已经把该说的说了的!”
“我知道,可是我向来不习惯住酒店,你知道的,我马上都要回b市了!”他委屈的说着。
沈新林垂眸,完全没有气势,“好吧!”,拉着安容的手,移开门口的位置。
安容眼睁睁看着邵祺铭毫不客气的拿着行李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满意的往楼上走去。
安容抱着胸看着一脸愧疚的沈新林,明了,“这个房子是他的?”
“是他买的送给我的!”但始终是他花的钱。
那时候邵祺铭觉得亏欠于他,就把这栋房子过户到他的名下,而他还抱着有一天他会回来,他们还能在一起的希望住了下来,为了那最后一点执着,一个人孤独的住着,等待着,直到安容来陪他,这栋房子的意义也变了。
安容点点头,想也想得出沈新林为什么没有一点底气,用感情得到的房子向来不是他心安理得住着的理由,果然正主来了,连房子是谁的都忘了。
“有吃的吗?一大早整理行李还没吃饭呢!”邵祺铭把行李安置好就下了楼。
看到桌上的早餐,不客气的坐下,沈新林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