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对着莫爸爸莫妈妈笑了笑,“爸妈早,这里的空气很好,所以出去跑步了,很抱歉没跟你们说一声。”然后抬头看向莫以唯,“陆太太,今天街上很热闹,要不要去走走?”
在他走进家门后,所有的街坊邻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视觉影像仍停留在他刚出现的一刹那,简直天人一般……
张阿婆瞪着双眼转向莫妈妈,“这……真的是你家女婿?”
莫妈妈笑得相当明亮,“是你们不信。”
从此以后,整个小镇的妈妈,只要生了女儿,便一致以莫以唯为目标教育孩子,这是莫以唯此生觉得最愧对于整个小镇的事,因为不是每个二货都能碰上大神,也不是每个二货都能和这个大神擦出火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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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陆迁城没来,莫以唯打算再呆个三四天再回去,但现在为了顾及他的工作,还是不得不提前回到那个喧嚣的城中心。
道别的那天,莫以唯泣不成声,她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爸爸妈妈,眼里不断打转的酸涩泪意便再也克制不住。就连张阿婆和李爷爷等大大小小的一堆邻居都来送她,大家看着这个从九岁左右开始就在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孤儿,不由得感慨起来。
人生是公平的,夺去了你什么,便会以另一种方式还给你幸福。
陆迁城转头看了看始终坐着沉默不语的莫以唯,似乎每次回程都非常艰难,但以前都没留宿超过半天,这次一来便是三天,舍不得走也是理所应当了。
“你可以不用顾及我,若是想多留几天也行。”
莫以唯摁了摁红肿的眼袋,看着镜子里肿得没有眼皮了的自己顿时觉得好笑,一听他说话,她便回过神来,“你还有工作,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回去也好,我的工作……还得重新找……好麻烦的。”
“你可以来皇朝,”他留意了下她的神情,确定她没有很反感才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还是坚持要自力更生,我也不勉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到时候你会被别人留话柄的。”她嘟起嘴,掰起手指头开始算在卓西工作了多久,可以拿多少工钱,“我还是得去一次卓西,把薪水领了。”但是比较棘手的是,工资卡还在韩移那里。说起韩移也奇怪,手机里什么时候有自己和他的通话记录,可偏偏她完全不记得回家后什么时候接过他的电话。
再往前拐,便是莫以唯曾经呆过八年的地方——蔗园孤儿院。
路过路口时,她不自觉的喊了声:“停一下车!”
陆迁城将车泊在小道旁,跟着她下车来,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一棵粗大壮实的榕树下,愣愣地坐下,然后时不时地探头去看十米外的破旧的孤儿院,再慢慢缩回来。
他走过去,抬头向枝繁叶茂的枝干上望去,枝桠树叶间漏下来的点滴阳光洒在他身上,就像繁星那般闪耀。“很怀念这里?”
莫以唯摸着老树干,感慨万分,“当然了,也不知道院长还记不记得我是谁……”虽然她常常把除却生活费和寄给爸妈的钱后多余出来的部分汇到这来,但从来都是匿名,所以他们恐怕也想不起她了吧……“你看这棵树,我和两个儿时的朋友曾经一起,在这里许下个约定,要幸福,就三个人一起幸福……现在看来,好像只有我跟他们的步调不一致。”
陆迁城看了看她,情不自禁地心疼。他知道她在懊恼,那充满罪恶感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裹进整片整片的黑暗里。
她伸手将土刨开,挖出个小小的许愿瓶,把瓶塞打开后,将里头的三个不同颜色的纸鹤倒了出来,然后将其中艳红色的一个递给陆迁城,笑意如夏季里的向日葵,“如果我没猜错,蝉蝉应该就是你妹妹,这个是她的遗物,这里有她此生留下的最大的一个愿望,就交托给你吧。”
他接过去,将纸鹤轻轻拆开,看着里面稚嫩的一行字,一股温柔在心底渐渐张扬开来。
祝爸爸,阿姨和哥哥开心快乐,妈妈安息。
陆迁城将纸鹤重新叠好,收进口袋里,拉住莫以唯脏兮兮的小手,“走吧,已经过去了。”
莫以唯好奇地盯着他的口袋,“里面写了什么?不能告诉我啊?”
他笑了笑,光线将他的弧度衬托得如云般轻柔,“没什么,一个可爱的梦想。”
在车上的时候莫以唯一直盯着显示屏,狐疑道:“l最近好像好安静,居然没有催你工作……”
陆迁城顿了顿,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道:“他不在了。”
……
回到空荡荡的家时,莫以唯使劲地大喊了许多声“l”,但始终没有人回应,她不甘心地跑到房间里最大的显示器前,着急地大叫:“喂!你真的不在了?你亲爱的夫人回来了——”
直到过了十多分钟,她才颓丧地坐下。
是不是真的没有了?不在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就算是个程序人,说走就走,没有一点留言,也太无情了!
她一个恼怒,便立刻将手机拨给陆还情,她听陆迁城说这次的项目全是陆还情负责,她必须要问个明白。
陆还情正在蒂芬妮的店里走走停停,电话一响她便反射性地在一秒内接起,“你好,我是陆还情。”
“我莫以唯!我想问l回收后会怎么样?”
“回收后会根据客户提供的数据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