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这个声音的主人。
翻了好几页,都找不到源头。
电话那头见我不答话,便爽朗地笑了起来:“李鸿展,警察,还记得吗?”
我惊喜:“李局长,怎么是你?”
李鸿展在电话那头用一种捉贼捉赃的口气:“好啊林小莹,我逮到你了,居然没记我的电话。”
我连忙说冤枉啊,那时候我们没有互换电话啊。
李鸿展听我辩白,就又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我也是找我叔要的。怎么,周末去不去?”
坦白说……我想去。
但是我去玩了,燕少要怎么办呢?
于是我只好回绝,说我周末已经有约了。
李鸿展就很惋惜地说,他们也一直很忙,好不容易这个周末没什么事,约了去踏青,想起上次跟我说过的,就想找我一起去。
不过既然我已经有约了,那就算了。
李鸿展正要挂电话,我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就问李局长,你认识流浪狗留检所的人吗?
李鸿展问是什么事,我就简单把杂种的事情告诉了他。
李鸿展就说:“这好办,留检所的人我认识,我给你个电话,你直接过去吧?”
李局长还说,让我不要太担心,如果我的狗是萨摩耶的话,留检所是不会对它怎么样的,最多是找个好人家给收养。我这狗才丢失不到一天,找到的希望很大。
他的话和秦总一样。
我觉得有两个权威人士都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要找到杂种的可能就真的很大了。
我和秦总去了本市的犬只留检所,刚刚把我们的目的说了,对方就说:“巧了,刚刚还有人来问过萨摩耶,也说是走丢了的狗。”
我心中一动,忙问:“是道士吗?”
留检所的员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虽然知道就算杂种是在这里,但是被找到的可能性都很低,但我还是问,他们有没有收留有萨摩耶。
留检所的员工抽着秦总递上去的烟:“本来今天我们是捡到一只的……”
我和秦总听到这话,顿时呼吸都停了。
留检所员工继续说:“但是……它挣脱绳子跑掉了。”
人生最恨是“但是”。
那一刻,我竟然差点伸手去拉秦总:“快!我们快去找杂种!”
秦总对于我突然迸发出的紧迫而感到奇怪,但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解释。
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找杂种,其中还有一个人是道士。
这让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杂种身上也带有燕少的气息,所以那群人要通过它来找寻燕少吧?
现在可以肯定,杂种应该也是预知到了某种危险,所以它几度在对方要找到它的时候,挣脱了绳索,逃掉了。
我和秦总刚刚走出留检所,一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李鸿展竟然从车上下来。
“林小莹,好久不见。”他对我微微一笑,还没等我多问,就解释道,“今天正好事情不多,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这话,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秦总身上。
李鸿展指了指秦总:“男朋友?”
我忙摇头:“不是,我boss。”
秦总已经对李鸿展伸出了手:“秦月天,xx集团副总裁。”
两个男人握了手,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李鸿展在办这种事上面有种职业上的雷厉风行,他听了一下留检所员工所描述的杂种挣脱绳子后跑向的路径,然后又听说了今天有好几个人都在找这只狗。
李鸿展问我:“你这只狗是在哪里购买的,还是收养的。”
我就对李鸿展说了我和杂种的故事,秦总也向他作证,我去南川一个月,狗就是他在养的,*物店的人也可以作证。这狗一开始就是一条全身皮肤病的流浪狗,秦总说他送它去医院检查和治疗的单据都还在的,原本打算我一回来就和我一起带狗去办相关证明。
李鸿展点头,他说,这狗也有可能是别家走丢了的,到时候找到再说吧。
我一急,说道:“道士也养狗吗?”
李鸿展好奇:“什么?”
我就把另一帮找狗的人里有个道士的情况说了出来。
李鸿展皱眉:“这倒是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制定了寻找杂种的路线,李鸿展认为我们没必要三个人一同行动。于是,我们兵分三路,决定谁找发现情况,就及时给另外两人通报。
李鸿展从车里拿出两个对讲机,递给我和秦总,示意我们别在腰上,带上耳机。
他给我们调到了一个频率,据说是10公里以内随便通话,很霸道。
做好了这一切,我们就开始分头行动。
我虽然尽量表现得不是很焦急,但是李鸿展,一个是破奇案无数的警察,一个是集团副总裁,会洞察我的微妙情绪,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了舒缓心情,我半路上还买了一杯奶茶喝。
我安慰自己,道士那拨人不一定是在找杂种,搞不好他们就是走丢了一只萨摩耶而已。
我边想边急匆匆地过路,一边问着行人有没有看到一只毛球一样的萨摩耶。
正问着,一不小心路边有个骑自行车的擦了我一下,我躲避,可惜手一用力,奶茶从杯子里溢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对讲机上。
我害怕对讲机被奶茶淋坏了,忙拿纸巾去擦拭。
谁知道手贱,不小心按到了调频的按钮,整个对话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