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就直接让人过去取就是了。”四爷大咧咧道。
“说得好听,我又不知道你前院的私库里都有什么,我怎么能知道我喜欢什么东西!”尔芙嘟着嘴儿,满脸不高兴地嘟哝着,她倒不是真的舍不得摔了的那些个花瓶瓷瓶,只是觉得好好的玩意儿就这么摔了有些可惜而已,这种可惜的情绪,让她不自觉地想要从其他地方把这些摔了的东西补回来而已。
显然,四爷很清楚尔芙这种小习惯,笑着对廊下招呼了声。
被叫到头上的苏培盛利落跑了进来,看得尔芙又是一阵眼气,暗恼诗情等人不给自己长脸,另一边的四爷倒是没有注意到尔芙这点小情绪,笑着吩咐苏培盛去前头把前院私库的账本送过来,又示意他把那些被支走的宫女都叫回来,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了,扭头对着尔芙说道:“往后爷的私库就交给你打理了。”
“什么?”尔芙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她在府里有些年头了,别看她从来不插手府中庶务,但是府里头的一些消息,她还是清楚地,也知道乌拉那拉氏心心念念都没能插手到四爷在前院的私库,却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地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头,同时她也意识到这种左手挪右手的小把戏,好像有些太无聊,也就失去了掏空四爷私库的心情,很慵懒地瘫倒在了软枕上,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小阿哥到底是怎么病的,你既然相信是自己误会我了,那应该是已经查清楚了吧!”
“我昨天将小四的医案翻了一遍,又请教了宫里头的御医,这应该就是一种巧合,毕竟梁宇轶在儿科上的造诣,就算是在太医院里,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他都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换季偶然引起的小儿不适吧。”四爷学着尔芙的样子歪在罗汉床上,蜷缩着大长腿儿,有一搭无一搭地应道,心里头却在想着尔芙怎么就喜欢这么难受的姿势待着呢,难道这样让他脖子也不舒服、腰也不舒服、腿也不舒服的姿势,在小妮子看来是很自在的一种休闲方式。
这只能怪四爷没有在现代生活过,这种姿势在现代很普遍。
那就是每个人都有的习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不自觉躺下来了,说舒服,也并不是特别舒服,但是很多人就是喜欢这样闲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尔芙格外喜欢这点,也就自然而然将这个习惯带到了这个时代而已。
“我还是觉得有点太巧了。
昨个儿姚嬷嬷领着小五搬到无双阁去了,虽说我没有想要催着于嬷嬷搬过来的意思,但是她照例是应该过来问一下的,可是她却好像没事人似的,反倒是小阿哥到晚上就病了起来,这实在是太巧合了,也难怪你会突然怀疑,要是换做我是你,我也会怀疑。”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尔芙似乎能理解四爷心里的怀疑了,她歪着头,看了眼和自个儿脚对着脚躺下的四爷,有些不自在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认真说道。
“为什么,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她就是个奶嬷嬷,就算是她再有野心,她也不该自毁前程。
要说小四这孩子是个格格,她不愿意小四多了你这么个额娘在跟前,分薄了她在小四跟前的脸面,有碍她往后控制住小四这个出身皇家的格格,这还说得通,可是小四是阿哥,便是小四这孩子再离不开她,要是得罪了你这个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最多就能在府里待到小四挪到前院去,一旦离开咱们府里,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她不更应该好好讨好你,争取能留在府里做个有头有脸的管事嬷嬷,等到小四这孩子长大成人娶妻开府的那天,仗着奶过小四的情分在小四府里头称王称霸才对阿!”果然,四爷很聪明,也很是了解这些奶嬷嬷的标准套路,他听尔芙这么一说,拧着眉毛分析了下眼前的局面,不解地坐起身来,看着眼前捂着嘴儿偷笑的尔芙,提出了心里头的疑问。
尔芙偷笑的原因,其实是很简单,那就是她发现她终于比四爷聪明一次了,更快的发现这事的症结之处,她略有些得意的将心里头的猜测说了出来,“咱们都知道府里女眷盯着丧母的两个小阿哥养母人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其中李荷茱李侧福晋成为其中一个小阿哥的养母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也就致使其他人的眼睛都落在了另一个小阿哥养母的人选上,现在另一个小阿哥养母的名额归了我这个嫡福晋,自然其他女眷都是不满意的。
虽说她们年纪都不大,并没有觉得自己产子的希望,但是不论是有个小阿哥做后路,还是民间的那些个迷信说法,她们也都希望将吴格格所出的小四养在自己个儿的身边,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已经和于氏联系过了,甚至两人已经定下了同盟的约定,现在我突然站出来插了一手,所以才弄得于氏铤而走险,希望能拖延搬院子的时间,最好能将这个事情拖延黄了呢!”
“你说的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做不得数的,而且小四的脉象没有问题,爷觉得就是意外,你也别多想,等小四的身体好些,爷领着他去宗人府把玉牒修改过,便是谁再有想法都白扯。”这点,四爷不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