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又是一声叹息,昨个儿,要不是她实在懒得动弹,又一时间找不到好法子解决这事,她真是做不出在房间里方便的事情来,现在想想,她还是觉得脸红耳热的羞臊不已呢。
要说这院子是真宽敞,左右围房加在一块,足足有小二十间,可是各有各的用处,一时间是真不好找空着的房间,好在尔芙的身份摆在那里,那是真够唬人的,她叫过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眼缘的小宫女领着,沿着围房前的小路转了一圈,选了一间相对空了些的房间,命人打开了房门。
“这都堆得是什么呀,怎么都堆在这里了?”尔芙用帕子捂着鼻子,走进了满是霉味的房间,看着墙边落灰的家具,闷声问道。
“回侧福晋的话,这些都是院里用久的一些家具和摆设,原本都是摆在上房里的,这次为了迎接侧福晋过来小住,管事嬷嬷就让人从库里提了新家具替换,这些还没来得及送回到库里,所以就堆在了这里。”小宫女虽然不是太伶俐,但是也是个懂规矩的,忙俯身一礼的恭声答道。
尔芙闻言,心下一喜,这些东西都送回到库里去,那么这间房间不就空出来了,她又看了眼窗边的大炕,用步子丈量了房间的长宽,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上房,命丫儿饭后就将打理府中琐事的桂嬷嬷和小云嬷嬷请过来,打算赶早把净室准备出来。
一顿温馨可口的早饭用过,桂嬷嬷和小云嬷嬷就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尔芙抿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一边命瑶琴领着小宫女将桌上的饭菜撤下,一边低头理了理身上的旗装,坐正了身子,“让她们进来吧!”
随着尔芙的话音一落,桂嬷嬷和小云嬷嬷就随着丫儿进来了。
一番寒暄过后,尔芙说起了她的打算,同时命瑶琴将布置净室需要的银钱送到了桂嬷嬷跟前,道:“两位嬷嬷瞧瞧,这些银子可够?”
“侧福晋客气了。”桂嬷嬷扫了眼托盘上的银锭,恭声道。
尔芙笑着摆了摆手,接茬道:“这事,到底是我的私事,也不好让公中出钱,不过我是个内宅女眷,实在是不好亲自出面张罗,所以也就只能麻烦两位嬷嬷多操心些了。”
说完就让瑶琴将摆满了银锭的托盘,送到了桂嬷嬷眼前。
改建个净室,也无非就是将家具都从房间挪出去,然后将房间里的火炕扒掉,再重新布置上一圈火墙,用雕琢着防滑纹路的青石铺地,最后再粉刷一遍,有个几十两银子就够了,府里的人手也是现成的,可是尔芙却拿出了足足有百两银子,这简直就是送到桂嬷嬷、小云嬷嬷嘴边的肥肉,两人自是不会反对了。
这事就这般轻易地定了下来,还不等尔芙打发瑶琴将二人送走,随着尔芙一块从京中过来的张保就过来请安了。
“我这边还有事,便不多留两位嬷嬷说话了,改日再请两位嬷嬷过来喝茶。”说着话,尔芙又让丫儿送上了两个装着银角子的荷包打赏,端着茶碗抿了口。
两人自是一连声的恭声客套着,又和站在廊下的张保互相见礼,这才转身离开了尔芙住着的这处院子,而张保则随着迎出来的瑶琴,直接进了房间给尔芙请安。
尔芙看着见礼后就有些拘谨的站在门边的张保公公,指了指下首摆着的绣墩,示意张保坐下说话,“张公公,您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
“侧福晋明鉴。
您此次出京,主子爷曾特地交代过,让您到了就传个信回去,奴才过来是想要问问侧福晋可有什么话儿捎给主子爷,奴才也好安排了人一块经驿站送回去。”张保拱了拱手,欠身落座,却也不敢坐实的恭声答道。
尔芙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眼瑶琴,又看了看张保,轻声道:“可能要麻烦张保公公等等了,我这就写封信给你带回去。”说完,她就吩咐瑶琴在西屋准备好笔墨纸砚,请了张保在这喝茶等一会儿,便起身往西屋走去。
而瑶琴研好了墨汁,也退出了西屋。
空空的房间里,地上对着乱七八糟的家居摆设和还没打开的箱笼,尔芙握着蘸满了墨汁的毛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丢了满地的纸团,总算是写好了一封有两张纸的信,她又命瑶琴把墙角的半截红烛点燃,仔细用朱漆火封封好,在信封上写下了‘四爷亲启’四个大字,又从箱笼里,找出了她平日用惯的一瓶玫瑰花露洒在信封上,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这才捏着信,重新回到了东屋里。
东屋里,张保已经将茶水都喝得没有味了,一见尔芙过来,忙起身迎了过来。
“这封信就麻烦张公公传回京中了。”尔芙笑着抬手虚压了一下,将信递给了张保,轻声说道,“还有件事,我还要麻烦你下,你看我这番出京,身边就有瑶琴和丫儿这几个人,实在是人手不够用,可是贸贸然的将不了解底细的人留在身边,我这心里头又实在是没底,所以还要麻烦你帮我选几个身家清白的小宫女过来。”
“侧福晋放心,这事,奴才心里有数,一会儿就让人将册子送过来。”这事是四爷早就吩咐过的,张保一到别院就已经将备选的人都挑好了,就算是尔芙今个儿不提,他也是打算要做的,可是尔芙这么一开口,他倒是平白捞了个好儿,也难怪他嘴角都扬了起来。
尔芙又说了些个院子里的琐事,见日头都有些高了,这才让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