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方戒北说,修长的手指像弹琴似的,在那竹质的篮柄上敲了敲,“怎么不吃?”
方辞的目光落在他还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指上,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在他平静的眼底感觉了一种漠离的意气。
像一团冰冷的火。无关痛痒的、不愿意搭理的,甚至有一些厌弃。
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不生气,不着恼,但由内而外散发一种疏离感。
方辞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没说话。
后来又聊了会儿话,聊着聊着,骆云廷也觉得气氛古怪,借口自己要休息,把他们送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外面,绕过广场,沿着行道树走了短路,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满了,来的时候,方戒北就把车停到了对面的老社区。
等待的时候,方戒北忽然问她:“骆云廷怎么伤的?”
方辞怔了一下:“……老鼠咬的。”
“……”可能是他实在难以想象,又问了一句,“怎么会被老鼠咬了?”
这种丢脸的事儿怎么能说?没得把自己的老底也给揭了。方辞有点儿烦,哼哼唧唧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