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吧!”
方辞操起手边的一个空啤酒罐,指着前面大喊:“前进,冲锋!”
徐阳:“……”完了,这病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大概是不反抗的徐阳不好玩,方辞很快就从他身上爬下来,在客厅里爬来爬去,像只侦查犬似的嗅来嗅去,摸摸这边,又戳戳那边。
徐阳实在受不了她这副中二的样子,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上了楼。
三楼一共有五间客房,走廊尽头的一间已经让占了,徐阳就打算把方辞放到第二间。谁知,方辞剧烈挣扎起来,死活都不要睡这间。折腾来折腾去,徐阳只好抱着她下了楼,又经过方大小姐挑剔的筛选,把她丢进了主卧那张床上。
喝醉酒的方大小姐,和小孩子一个模样,房间,当然是捡最大的,床,当然要最软的。
折腾了这许久,她也不闹了,横躺在被子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穿的是件藏青色的双层抹胸,没有带子,侧着身子躺在那儿,露出半截香肩,柔滑无骨,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昏暗的壁灯下,泛着一层诱人触摸的光泽。
一条金色的细链子挂在她的脖颈处,因为她的翻滚,已经滑到了肩上。
徐阳只是犹豫了片刻,俯身撑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解那链子的带扣。
扣子很小,光线又昏暗,很难解开,他费了老大的劲都没有弄开,指尖反而被勒得有些发红生疼。专注凝视那链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到方辞身上。
近在咫尺的是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弧线优雅,颈后右侧有一颗小红痣,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特别显眼,像是无声无息,诱人靠近。
他有些恍惚,意识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摸了上去。
方辞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瘙痒,翻了个身过来。
徐阳吓了一跳,略退了一下,发现方辞只是翻了个身后,又镇定下来,甚至比之前更加镇定,一双眸子自上而下审度着她。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胸口。
两片交错的布帛,包裹着雪白绵软的胸,因为角度,露出一道深的沟壑,形状完美,不难看出挺拔和饱满。
可这腰肢又细得不可思议,像是一掐就要折了。
徐阳想起小时候的方辞,十几岁的方辞,那会儿,这丫头就勾人得不行,在前面跑的时候,还回头冲他笑,挥挥手,说你快点儿,丫没吃饱饭啊?
说话真是不客气,骂人也从来没客气,十足的一个小王八蛋,让人恨不得提起她的领子,吊起来狠狠揍一顿。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自然地上挑,透着那么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粹,又无形间就把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偏偏还一无所知,自己对她的好,她没心没肺,半点儿没放心上,回头又全身心黏着方戒北,一口一个“哥”。
撩了就跑,忒不地道。
徐阳想到这儿,起了点坏心,愤恨又□□地在她的胸上揉了两把,过了把干瘾。
第020章鸡飞狗跳
翌日,方辞在医学院有课,干脆就让徐阳送她一程了。徐阳当然很乐意,送完她之后,才开车去了部里。
方辞早上就两节课,上完后,挎着包就要踩着楼梯离开,隐约听到楼上有人叫自己。
一回头,发现是以前的导师。
“老师。”方辞乖巧地重新踏上台阶,等杨教授下来,颔首跟他问好。
杨教授和蔼一笑:“好些年没见你了,比以前漂亮多了。”
方辞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接这话茬。
杨教授笑容加大:“脸皮倒比以前薄了,稀罕事儿。”
方辞更窘了:“您就别侃我了。”
师徒俩下了楼梯,沿着回廊往东边楼区走,路上聊了不少事儿,有她出国前的,也有她出国后的,读书深造的经历,也有援非、四处游历的往事。
杨教授听了后,不甚唏嘘:“以前总觉得你脑袋瓜儿聪明,这么年轻就能拿到学位不容易,可又觉得你做事不大认真,只挑自己喜欢的去做,很是头疼。所以,那会儿你读了两年还没全满就要出国,我是第一个反对的。”
方辞想到那个情形,也是苦笑:“还死扣着我的证书不给,就差把我扫地出门了。”
杨教授说:“现在想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这个皮猴子,就不是个能安安分分待在一个地方学习的料。”
方辞吐吐舌头,小声嘟哝:“我也有认真学习的。”
杨教授闻言就笑了,也没拆穿她:“对了,过两天我这边要组织一个团队,跟老叶一块儿去中海,参加一个交流会,到时候有很多前辈都会到场,还要给领导们汇报工作,是个学术交流的好地方,你也跟我一块儿去吧,也长长见识。”
“好的。”方辞忙不迭应下。
方大小姐最爱热闹,最爱大场面,不热闹不上档次的还不愿意去呢。
……
到了参会那天,方辞起了个大早,穿得比往常都要正式。白色吊带内搭,外套一件西装领小外套,就戴了只机械表。
这表还是姥姥留给她的呢,叫不出名儿,表面挺小的,直径只有一枚硬币大小,玫瑰金,表盘内的每一个刻度上都镶嵌着一枚六棱钻石。
“这可是好东西啊。”樊真第一次看到这块表的时候,还给她翻来覆去看了很久,“瞧瞧这材质和压合方法,应该是老物件了,纯手工的,现在找不到了。”
“不知道,姥姥留给我的,看着挺漂亮,就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