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嘀咕,“我这是遗传啊,我又不像你,祖孙几代都是高个子!”
“你说什么?”谢君诺没怎么听清她的话,凑近又问了一句。
纪小橙一本正经望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说,我是女人,本应这么娇小可爱!”
谢君诺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纪小橙瞥了他一眼,看来这会心情不错。
“谢总,方才我在游乐场看到许多小孩子来玩呢,他们可真幸福,我小时候可没玩过这些东西,整天就是和一群孩子在大街上疯跑疯玩。谢总,你小时候都玩什么啊?”
谢君诺挂在脸上的笑意很明显的淡了下来,他望了纪小橙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练字,练琴,做功课,没什么特别的。”
纪小橙听了十分的羞赧,要说人家怎么能这么年轻有为呢,人家小时候用功学习发愤图强的时候,估计她还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我爸妈怎么就没有远见卓识呢,也不知道让我学个特长什么的,我猜,你的父母一定都以你为骄傲!”
谢君诺好似陷入了思绪,半天才缓缓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母亲离开他多年,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他为骄傲,父亲长年在外,所有的爱都给了母亲,虽与他有养育之恩,却从未让他体会过真正的父爱。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的,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不以自己的孩子为骄傲,不管他是优秀还是平凡,是富有还是穷苦,因为血浓于水,从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父母就已经把他看做了生命的一部分,谁会不爱自己的生命,以自己的生命为骄傲呢!”
纪小橙此刻特别想告诉谢君诺,远方有位老人她每天忏悔着自己的过错,惦念着唯一的孙子,夜不能寐,把他思念了无数个日夜。
她想到自己无意中在网上找到关于他的采访稿时,告诉谢奶奶时,老人家那激动幸福的模样,带着老花镜一字一句的读完全篇,仍意犹未尽,催促着她再找找其他的消息。
那一年他25岁在维岳崭露头角努力奋斗,她21岁在大学里恣意快乐不知忧愁。
为了谢奶奶,在大学里她习惯了每月去搜索他的名字,找到一篇关于他的文章就开心的读给老人听,她购买有关他的所有杂志,然后寄回家里让爸爸送给谢奶奶,老人家靠着网络和杂志,陪着他度过每一个年头,只是他永远都不知道罢了。
他是老人家唯一的骄傲呢!
纪小橙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有种落泪的感觉,因为谢奶奶的缘故,她读高中时听说了他的名字,读大学时搜寻着他的名字,如今又来到了他的身边,亲自替谢奶奶完成心愿,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的孤单呢!
谢君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本来心情有些低落,但是看到纪小橙似乎比他更不开心,便不由自主的笑了一笑:“你可别掉泪,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纪小橙低头抹了抹眼角,然后故意大声说:“你当然欺负我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一顿不说,还让我写那么长的检讨书!”
谢君诺皱了皱眉,既然牵扯到工作,他们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他故意将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起脸对纪小橙说:“纪小橙,永远不要忘记,我是你的领导,领导的批评是为了你更好的进步,跟欺不欺负没有任何关系!我无意欺负你,更不会随便欺负自己下属,明白吗?”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说,领导和下属之间阶级层次根本就不应该那么泾渭分明,领导也是人,劣根性上来也会欺负人,而下属是独立有尊严的,被人欺负时也要学会反欺负,不反抗无主见的下属,当领导的也不会太喜欢!”
“你怎么知道的?”谢君诺很是惊讶。
那是他25岁时第一次接受采访,总想着讲些与众不同的理念,如今却不一定能认可当年的说法,可她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都倒背……”纪小橙突然捂住了嘴巴,她可不能说出来,每次她回家谢奶奶都要拉着她,把他的采访稿一字不落的读一遍,老人家上了年纪,就算戴着眼镜也看不清楚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了。
“我是说,你是这么年轻有为的领导,我特别的崇拜,所以去搜了你以前的稿子,就随意看了看……”
谢君诺眯起眼睛,盯着纪小橙:“难为你有这么好的觉悟和记性!”
纪小橙嘿嘿笑了笑,突然想到背包里的那几张信纸,便神秘兮兮的问谢君诺:“我的检讨书写完了,你现在要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工作外的第一场对手戏
☆、读检讨书
几页泛着馨香,画面清新干净的唯美信纸轻飘飘落在了谢君诺的眼前,他简直惊呆了!
这种东西他一点都不陌生,高中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小女生偷偷塞在他的书桌里,以至于再次闻到这样熟悉的味道,他都有些条件反射的推开,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纪小橙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东西,难道她对他有意,所以给他写情书?
谢君诺那丰富多彩的表情,纪小橙全都看在了眼里,她有些懊恼的伸手想要收回那些信纸。
都怪叶成茵,说什么在男性领导面前,要尽可能多方面的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就算挨了批评被命令写检讨书,也不用那么严肃呆板,只要保证领导看了心花怒放,那就是一篇完美的检讨书。
叶成茵说,检讨检讨,最终目的就是讨好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