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伊,你这顽劣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敛些,为父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平安一世啊!”
之前唱童谣的女子说:“老爷,我怕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
那男子打断她,道:“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声音像是在安慰着自己,有着许多的不确定。
身世?什么身世?我的头好痛,真的好疼啊!
“伊儿,伊儿,你怎么样?”
“快去拿姜汤来......”
“好好照看着,这几日别让她出去,临淄那边来人了......”
“会是他派来的吗?”
“闭嘴!别胡说,祸从口出!”
闭上眼睛,我的头就很疼,疼痛从嗓子一直蔓延到腹部,空荡的胃早就吐空了,胃里泛着酸水,一种烧灼感油然而生。不多时,有一股清凉的茉莉花香味儿窜入鼻息间,疼痛感瞬间就缓解了许多。
头两侧的太阳穴被人用手指轻轻揉着,茉莉花的清香氤氲了满室,我似半梦半醒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物虽然仍旧模糊,但这里是海棠院无疑。
因着眼睛看不清楚,我便断定这仍旧是在梦里,所幸闭了眼睛好好闻一闻这淡淡的茉莉香。
“葭伊,一月未见,你可还好?这些日子我虽有见你之心,却一直腾不出来片刻时间,每日熬到凌晨也忙不完手头的事儿,我真恨不得立刻放下所有的差事来见你,可......长远计,我只能......”
儒雅清润的嗓音回旋在我的耳边,可我的脑袋时候依旧沉沉的,说话的人一字一句都从我的脑海里划过,可是一句一句反应过来,却醉的不知是何意思。我又挣扎着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眼睛却很干涩不适,所以又闭上了双眼,伸出双手摸着床榻,摸着摸着便碰到修长的手指,顺着手往上,便碰到他的脸。
我笑着自言自语道:“这梦做的好真实,像真的一样,你出现在我梦里,你的声音我又很熟悉,还有你的手,你的脸,不用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刘宇。”
我突然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鼻息间都是他熟悉的味道,我突然湿了眼睛,嘀咕着:“这虽然是我的梦,可我还是想哭,你都不是真实的,又不是真的想来看我,是被我梦到的一个幻觉......你可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整整一个月了,有些时候我都以为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才是梦,梦醒了,我就是孤独一人,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好多人想要我的命,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害怕......”
“你跟我记忆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人,但有时我还在担心,担心有一天你厌倦了我,不再想要娶我,甚至连看我一眼,跟我说一句话都不行,我再也看不到你,整整十多年都看不到你,就连只言片语也没有,我真的很害怕这一切变成真的。只要一想,心就很疼,揪着的疼,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刘宇......”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使劲儿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好像这是最后一面一般,不舍得松开一分一毫。
不一会儿,那清润的嗓音轻轻响起,声音中透着些极力掩饰的颤抖,他揽着我的手也紧了一分,开口道:“葭伊,我们马上就成亲,我会给你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我要紧紧把你攥在手里,这样才不会失去你。”
我“咯咯”笑出来,眼泪也流了出来,说:“我们成亲,永远都不要分开。”
许是太过激动,我的脑袋一晕,醉意拖拽着我的意识,一点点下沉,昏睡之前,我听见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
事情终究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我真的怕最后会失去你......
“嗯......”
我轻轻呢喃出声,微微蹙眉,睁开双眼,手不断揉着太阳穴,天早已大亮,只是不知时辰,我慢慢习惯了这屋里的光线。
守在我身边的棠儿见我醒了,连忙端来姜茶,喂了我几口,然后关心道:“小姐可算醒了,昨夜折腾了一宿,烧总算退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问:“我昨夜发烧了?怎么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呢?”
棠儿服侍我穿了鞋,一面舀着水,一面说:“昨夜小姐喝多了,半夜更是难受,后来吐了几次,身上就发烫了起来,后来三殿下把董老请了来,诊了脉,开了药,一口给您灌下去,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小姐开始发汗,后来就不折腾了,睡过去,我今儿早上一看,小姐您的烧也退了。三殿下待小姐真好,他在这守了一夜呢,这会儿才走。”
我洗了脸,擦干了水珠,开了窗户透了透气,才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昨夜折腾了一宿,我没说梦话吧?我记得昨夜好像做了好几个梦。”
棠儿想了想才说:“小姐后半夜的时候动静很小,只是抓着三殿下的手,后来小姐头疼的难受,还咬了三殿下一口。”
我一听,暗道不好,我咬了刘皓一口?我面露难色,问:“我真的咬了他一口?那,三殿下今早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棠儿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三殿下好像很高兴,笑着走的。”
“笑着走的?”我心想,这刘皓莫不是魔怔了?被我咬了一口竟然笑着离开了!
棠儿说:“小姐,刚才您还没醒的时候,黎香园的定北侯大小姐来看过您,还带了燕窝和糕点,说是给小姐补身子的。”
林烟岚来过?我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