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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回到了府上后,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才敢露出几分莫名的神色。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刻感到动摇,但是坐下时臀|部的疼痛还是提醒了他,骁王贯会骗人和嘲讽的性子。
少年的眉眼又冷了下来,他想起自己被无缘故加诸的责罚,想起因为背后无势力可靠所以无人出头澄清的苦楚,想起今日身边同僚劝慰的话语。
他知道那人本就是成王用来拉拢自己的,一身孤伶的长乐以极稚嫩的年龄担当着药事主管。
他就像一个拿着不该拿的东西的孩童,被一众大人用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着,随时打算找到漏洞和借口来“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孩童一顿,顺便将药事主管这个权利要职揽入怀中。
成王,皇帝,左相……甚至是骁王的那些为他打算的下属,也或多或少的接近自己。
长乐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呵笑一声,大步迈出了府上。
你们要的你们想的,我怎会不知。既然如此,想要的我就给你们,只是,不知你们敢不敢接这局。
左右自己一人,虽无人可依,也无所可惧。
待骁王发现自己的手下妄自揣测他的心意,曾在几日前就给长乐使了绊子,陷害于他,导致长乐被打了二十大板,也是陛下垂怜,深明内情,才没让被各方人马盯着的长乐被lu 了职位。
火急火燎往长乐府上赶的骁王,想起今日少年冷淡的神色,心脏一缩。
他竟捕是忍着痛的。
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还偏偏要叫住他谈话,现下想来,那一番话在乐哥儿耳中听得定是万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