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夸张吗?你只不过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有什么权力去干涉他的私生活?
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却突然感到不对劲!
房间里有人!
黑暗让人变得异常脆弱,迟欢直起身,努力在黑暗里梭巡。
她倒吸了一口气,因为有一只冰凉的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抚摩上她的脸颊!
她忙偏开头,不禁惊叫出声来:“谁——”
面前传来一个玩味而暗哑的笑声:“吓到你了?”
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她松了口气,却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
“可我没有听到开门声!?”
“因为你在发呆。”
季臣坐上她的床,手指还残留着她的皮肤的触感,像丝绸一样光滑,让人爱不释手。
迟欢不再说话,即使在黑暗中,她依然可以看到他那双带着诡谲光芒的眼睛,那么地危险,仿佛随时准备将猎物撕裂,又是那么地迷人,让人一不注意就可能陷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恩?”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温柔,迟欢却知道这也是他作为掩饰的一种。他的暴虐与残忍,不是别人能够想象的。
“没……”在他面前,她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这十年来,他们之间的交流少的可怜。他很忙,非常的忙,除了在饭桌上说两句日常的,无关痛痒的话之外,她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默得让迟欢难受。终于他叹了口气,打破这寂静的氛围,像在自言自语:“你迟早会长大的。”
“啊?”她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他的话。
他却轻笑起来,手开始似不经意地在她身上游移,头发,脸,耳朵,脖子,然后继续向下席卷——
他的手带给迟欢的,是一种陌生而让她恐惧的感觉,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她轻微的颤抖,她吃力地吞咽着口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直到他的大手覆盖上她娇小的胸脯,她终于叫出声来:“啊……不要……”
小手也覆上他的手所在的位置,阻止他的手继续移动。
他邪恶地笑了,手虽然不再移动,却开始力道忽大忽小地揉搓起来。
迟欢觉得脸开始发烫,这种陌生的感觉她不喜欢,脑袋里却像被灌进了浓稠的糨糊一样,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突然想起下午那个场面,想到他用碰过别的女人身体的手来碰她,胃又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下定决心,推开他的手,然后整个人退到床的另一边,一副戒备,说:“不要这样子!”
他们的关系,不该是这样子的!她不喜欢,也从没有想过!
他慢慢地逼近:“哦?不要这样子,那该是哪样?”
他越来越近,近到她的鼻腔里都是他特有的气息,那么地狂妄,残酷,邪恶。
她全身都开始颤抖,下唇被咬得发白,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一刻的他,不是她第一次遇到的!
那一天,也是这样!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是她从福利院跟着他回这里的时候,在书房里,他慵懒地坐在她面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小小的年纪,她却感到非常不自在。
“叫我。”他俯下身,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她捏紧手中的布娃娃,很害怕却不敢退后,迟疑地叫道:“……叔叔!”
然后,这一生她再不愿想起的事情发生了!
她记得那个画面,他的手先是重复着她的话:“叔叔?”然后抚上她细弱的脖子,眼睛里突然凶光一闪,一点一点扼住!
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那种将要活活窒息的感觉!
她惊恐的看着他,气管里发出破碎而奇怪的声音,在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了的时候,他却松开了手。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才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怎么是会你叔叔呢?你要叫我名字,叫我季臣。”他的眼睛里闪着迷离的光,声音异常温柔,似乎在哄着她:“来,乖,叫给我听听。”
她像受伤的小兽一样,面对他的一脸渴望犹豫了下,终于怯怯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脸上闪过一种奇异的光采,唇边带着满意的笑,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说:“饿了么?洗完澡就可以吃饭了。”然后便叫来王妈带她下去梳洗。
接下来的几天她还心有余悸,但是季臣却没有再没有那天一样的举动。
他对她极其宠溺,好的甚至让她困惑,困惑遥远的第一天所发生的事是不是个梦而已?
但是现在,她不会觉得那是个梦!
因为这种感觉如此熟悉!现在的他与那天如此相象!
他的靠近让她不由得颤栗,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当迟欢的心因为恐惧而提到了嗓子眼时,却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极度惊慌后突然松懈下来,她拼命抑制紧张得粗重的呼吸。
依靠着在黑暗中异于常人的视力,他可以看着她煞白的小脸,季臣嘴角邪恶地上扬。
啪——清脆的金属声,黑暗里有火光闪烁,迟欢看到了那张冷酷的复杂的脸。过了一会儿,周围弥漫着烟草燃烧的味道。
迟欢本来是很讨厌烟的味道,但现在却能暂时缓解她的恐惧。
“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静默了好一阵,他终于开口。
“……恩。”说到毕业典礼,昨天他答应过她会去参加她高中的毕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