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沈勇点点头,就感觉方一勺朝他挨近了些,沈勇心里想,晚上说不定方一勺一害怕就钻他怀里来了,也不错的。
傍晚的时候,马车终于赶到了青山村的村口,就见路边一块石碑上写着“青山村“三个大字,石碑的一小半都埋在泥土中了,周围杂草丛生。
沈一博下了马车,放眼望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沈勇和方一勺也走了出来,就见落日余晖之下,前方的村庄一派死寂,入眼是荒芜的农田和破败的房舍。现在正是准备晚饭的时候,却一丝炊烟都看不到,老树的枝头落这几只乌鸦,发出的叫声略带凄凉,好不惨淡的一座荒村。
“人都走了么?”方一勺看着觉得有些惋惜,这村落布北山望水地理极好,原本应该是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吧。
“应该不会有人留下的吧。”沈勇指了指后山,“那里山多林密,原本应该还可以狩猎,前面农田也种得很规整,莫不是只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菜瘟而让人都走光死绝了么?”
“我之前问过刘大方,还有好些仵作和郎中。”沈一博道,“他说这种现象极有可能是中毒,只是为什么毒会在菜里,就不得而知了。”
“中毒?”
沈勇皱了皱眉头,问,“毒下在哪儿?怎么吃菜的人都死了,其他人没事儿呢?”
沈一博想了想,道,“我左思右想,觉得会让菜里有毒的原因不多,最大的一个可能就是水。”
“饮水?”沈勇问,“可是,不是喝水的人死了,而是吃了蔫掉的菜的人死了。”
“那会不会是浇菜的水有问题?”方一勺问,“还是田地有问题?”
“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还会有人住在这里。”沈一博道。
“住在这种荒村啊?”小结巴缩了缩脖子,“之前那些村子的不还说这儿是**么?只剩下孤魂野鬼了。”
“年轻人的确可能都跑了。”沈一博低声道,“不过老人家就不一定了,有些老人都恋家,不愿意出去,宁可躲在家里等死。”
“可是住在这村里吃什么啊?”沈勇问,“早就饿死了。”
“你不说了后山有围猎的地方么?”沈一博笑了笑,“大不了不吃菜不就得了?”
“嗯……说到菜,娘子。”沈勇这几天是让方一勺养叼了,蹭蹭她胳膊问,“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方一勺翻干粮袋,“不是带了馒头和烙饼么?”
“不想吃这些,干得慌。”沈勇道,“要不然咱们去山里打些野味?”
“少爷……别乱跑啊!”小结巴着急,“小心……鬼。”
“鬼什么啊。”沈勇拽了方一勺往林子里跑,道,“我们就在林子外围抓些野鸡兔子什么的,我带了弹弓来了!”
小结巴跺了跺脚,最后还是道,“我……我还是去看着他俩!”说完,就跟着沈勇他们去了。
“这小结巴,还挺忠心啊。”沈杰夸赞。
“嗯。”沈一博点了点头,往村子里头走,沈杰问,“老爷,少爷他们那样去,不要紧么?”
“没事。”沈一博微笑摇了摇头,“一勺和沈勇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也那么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带在身边,得让勇儿学着照顾一勺了。
走到了最靠近村口的一座农舍前面,沈一博和沈杰开始挨家挨户地看,看看屋里有没有死人,最好是能找到传说中那些有毒的瘟菜。
……
沈勇和方一勺跑进了山里,就见草木浓密。
“咕咕咕……”沈勇似乎对于打山鸡野味颇有些经验,低低的声音引着。
小结巴拉了拉方一勺,“少奶奶,别过去,仔细让蛇虫咬了。”
“相公。”方一勺一听可能有蛇虫就担心,却见沈勇对她“嘘”了一声。
又往里走了几步,沈勇突然攀上了一棵树,抱着树干,双腿夹住,将衣裳的袖子退下来,围在树干上打了个结,这样他就能腾出双手来了。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弹弓,沈勇二指捏着一颗石子儿拉开弹弓,对准了远处的树林子。
方一勺不敢做声,怕吓走了猎物。
小结巴眼尖,一眼瞅见了树干后面有一撮白色带斑纹的毛,指了指,示意方一勺看,压低了声音,“少奶奶,是野鸡!”
方一勺点头,同时,就听到“嗖”一声,滚圆的石头子儿被沈勇射了出去,“啪”一声……
同事,就听到了扑腾翅膀的声音,沈勇又连着射了好几颗石头子儿,边道,“小结巴!”
“好嘞!”小结巴挽起衣袖冲了进去,一把提出了一只山鸡来,颠儿颠儿往外跑,边道,“少爷,这鸡估计是很久没碰上人了,所以傻了不知道躲,多打几只!”边说着,就边学着沈勇的样子,咕咕咕地引起了鸡来。
没多久,沈勇又发现了一只,一石头飞过去,打中了鸡的脚脖子,那鸡扑扇了起来想跑,被扑过去的小结巴抓住。小结巴踩住两只鸡的翅膀,从一旁的草地里扯下一把野草来,搓成了草绳将鸡爪子一捆,挂在自己的腰间,边道,“少爷,咱们几个人,再来一只,然后让少奶奶烧好菜!”
“好!”沈勇喜滋滋又一眼瞅见了林子深处似乎还有,就连发了两弹弓……
小结巴追了进去,半天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