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我一概不信,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你最好也一样,大不了表面上装着相信,心里也一定不要相信。”曾经的那个男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说了很多听起来很朴实很可信的话,但是到最后凌芊才发现,他其实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姐姐,那我以后是不是没有姐夫了?”
“如果有男的能改变我的偏见,他就是你未来的姐夫。”只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何时才会出现——凌芊在心里说。
“总会有的啦!”婕云乐观地说。
“是啊是啊。”凌芊回应着。
下午,凌芊看着电影,幸福地吃着薯片,婕云则在有一旁看着她的新书。
电影看到一半,爸爸打电话来,又在跟凌芊提买车的事,“等我找到工作再买吧,现在买了还不知道养不养得起。”她与父母拉着家常,足足讲了有半小时,妈妈对她去学校当老师高兴得合不拢嘴,居然跟她说:“别人给你介绍一对象,我跟对方说你就是当老师的。”
“啊?!对象?!”凌芊丢下薯片,激动地站起来,“我拒绝!我才不要跟什么莫名其妙的男人相亲呢!”
“人家不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妈妈继续说,“人家也在x城工作,是电子工程师哦。”
“工程师多得要死,我为什么要去跟他相亲?”凌芊一百个不愿意,“我不去啦。”
“去见见吧,不合适再说,我们安排好时间会再给你电话。”妈妈飞快地敲定,然后挂了电话。
“怎么可以这样包办婚姻!”凌芊大呼世道不公。
这时候,婕云冷不丁来了一句:“姐,我肚子痛……”
“啊?”凌芊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你说什么?”
“肚子痛……”婕云捂着小腹,可怜兮兮地说,“可能是中午吃太辣了……”
“辣?就你?”凌芊很怀疑地看着她,她们俩都很会吃辣,而且婕云比她还会吃,就中午那川菜的辣度,她都没事,何况是婕云?
“我很久没吃那么辣了……”婕云倒在床上,“刚才就有点痛,现在……啊……非常痛……哎哟啊……”
“喂,你别这样吧?”凌芊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婕云的脑门上冒出冷汗来。
“我、我带你去医院吧!!”凌芊飞快地换好衣服,扶起婕云,“你还能不能走啊?走到楼下,我们打车去医院。”
“我还撑得住,同志,走吧!”这种时候,婕云还不忘幽上一默。
到五楼的时候,凌芊停了停,那个医生……到现在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唉,失败。他现在应该不在吧?上班时间呢。
“到医大附属医院。”把婕云弄上车,凌芊也坐上去。
挂了个号,姐妹俩直奔内科,医生检查了一番,又转到外科。
进了外科诊室,里面有两个医生,正对着她们坐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一个男医生背对着她们坐着,正在看x光片。凌芊扶着婕云到白色的桌子边坐下,婕云按着胃部,哭丧着脸。
“是你啊。”那个男医生开口道,凌芊这才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微微吃惊,“你在这里工作?”说话间,她下意识地瞅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古以笙”,很特别的名字,“古医生……”她发现,他名字的谐音也刚好是“医生”,真是有趣。
“怎么回事?”他拿出听诊器,顺便抽了支笔出来,另一只手把x光片递给对面的女医生,“于姐,先帮忙看一下。”
“认识的?”那个姓于的医生随口问了一句,接过x片。
“邻居。”古以笙淡淡回了一句,转向婕云,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肚子痛。”婕云倒抽一口气,用手支着身体。
“是这样的,中午我们去吃川菜,可能是太辣了,下午的时候她说肚子痛。”凌芊替她说道,“应该没有大碍吧,医生?”
“这样啊。”古以笙伸手去按婕云的胃部,“这里痛?”见她摇摇头,又往下移了一点,“这里?”见她点头,就问,“想不想吐?”婕云摇摇头,古以笙接着问:“有没有腹泻的症状?”婕云点点头,然后说,“我去一下洗手间……”“出去左转。”古以笙指指椅子,示意凌芊,“请坐。”
“怎么样了她?”凌芊关心地问。
“急性胃肠炎。”古以笙简单地回了她一句,低头写着病例。
凌芊看着他写在病例上的字,在她的印象中,医生写字都是龙飞凤舞,正常人根本看不懂,而他的字……她能看懂耶。他大概还没有练成那种常人看不懂的字体吧,五年之后应该就能练成了。
“要量血压吗?”古以笙用下巴指了一下血压计。
“可以吗?那麻烦帮我量一下。”凌芊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古以笙又重新挂上听诊器,边摆弄血压计边问:“上次量的血压是多少?”
“只记得高压是95。”
古以笙似有似无地点点头,专心量着血压。
凌芊抬眼看着他,只见他的白袍很干净,扣子也扣得很整齐,肤色偏白,虽然不是那种令女生尖叫的大帅哥,但他的脸看上去感觉很舒服,与其说是斯文,还不如说有着一股学者的气息,另外,透过镜片,他的眼神很清澈,又或者说是……干净。算了吧,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是干净的,凌芊撇撇嘴,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