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今天收获不小,心情好,就也有了一听究竟的兴趣。
“我本名叫做陈东篱,是南越国的一名将军,三年前我被小人陷害,被吾皇打入大牢,隔日问斩,当夜,娘子孤身一人来大牢中救我,岂知,那奸人早有安排,故意放娘子救我,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想杀死我与娘子。”说道这里,陈东篱脸上呈现痛苦,这段记忆,是他最痛的回忆,却也是最不能忘掉的回忆。
紫洛雨颇感惊讶,没想到他不是东风国的子民,难怪他会选择当强盗,这是一个很好掩饰身份的办法。
“娘子为了救我,拼尽最后一口气和我一起冲出重围,我得救了,而娘子…。”两滴泪水滑下陈东篱的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那这…。”紫洛雨看着手心中的金元宝,恍然大悟,立即明白这金元宝对陈东篱的意义。
“嗯。”陈东篱点头证实她所想,随后道:“这是娘子断气之前从怀中拿给我的,她让我一定要活着,就算为了她,也要活着。”
将军府一百零两条性命,他的父母孩子都没了,家不成家,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娘子,你为何不让为夫来陪你啊?
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他把脸埋在腿上像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种丧失亲人的绝望,那种苟活于世的痛苦,全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紫洛雨静静的陪着他,自己也陷入了沉默,这种生离死别的绝望她没有经历过,但她懂,就像那一次,老爸需要两千元的手术费时,她拼了命的背谜语,其实,没有人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她害怕,害怕失去父亲,谜语就像她的救命稻草,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拿到奖学金。
嚎啕大哭转为低声抽吸,紫洛雨知道此时他已平复了心情。
小手拍拍他的肩膀,紫洛雨说道:“大伯,金元宝还你。”
陈东篱猛的抬起头,红肿的的双眼感激的看着小男娃,颤抖的手接过小男娃给他的金元宝,动容的说道:“少侠,陈东篱出言守信。”
紫洛雨知道他出言守信指的是屈身给她当奴仆,必须承认,这男人是个真汉子,不说虚言。
“不用了,本少侠也不是夺人所爱的地痞之人,这金元宝本就属于你的东西,不必对我有什么感激之情。”摆摆小手,紫洛雨朝马车走去。
陈东篱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感触涌上心头,一个五岁大孩子,遇险不惊,处事果断,拿捏到位,比起一般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
紫洛雨小腿快要走到马车的时候,一看那马夫的位置空空如也,她差点没气的骂人,太坑爹了,那小贩还说什么要去哪里车夫把她送去哪里,谁来告诉她,车夫咧?
围着马车头转了一圈,出了这头傻乎乎的马之外,那还有那大汉?表面看上去挺憨厚的啊!不像卑鄙的小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侠,不如就让虎老大来为你驾马车吧!”陈东篱起身,走到马车前,毛遂自荐。
也无他法了,紫洛雨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要去的地方是正在打仗的战场。”
陈东篱还没来的及说话,树上就跳下来一个玉面青衫的男子,正好落在了马夫坐的位置。
“战场可不是人人都能去得,他不行,不如就让我来代劳吧?”
紫洛雨眼睛发疼,这厮不是那个“本尊”么?他什么时候坐在树上的?她为毛一直都没发现。
“我们很熟吗?大哥。”
玉面男子勾唇一笑,从马夫的位置跳了下来,走到紫洛雨面前,见她退后,他一把抓她过来,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陈东篱是南越逃将,你确定要他送你去?”
紫洛雨心里冷哼一声,也知道他说的有理,拍掉他抓在她手臂上的咸猪手,冷冷的说道:“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玉面男子轻声一笑,说道:“谁说我们非亲非故了?你是小狐狸主人,我是小狐狸救命恩人,说来,我们也应该认识认识,对吗?”
紫洛雨一惊,他居然知道她是易容的,还把她身份摸的这么透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如果真是妖女的入幕之宾,又为何不干脆直接把她捉去讨妖女欢心?
“娃娃,别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不想你受伤,让小狐狸担心罢了,我对那小狐狸这般好,那小没良心的东西整日躲在王府,也一定是不会想我的。”说罢!玉面男子做西子捧心状,被玉面遮住的脸也会非常精彩吧?
紫洛雨磨着牙,恨不得上去咬他几下,他们很熟吗?她为毛要想他啊?切~还真是…。
这张玉面之后藏着的到底是怎么一个面容?她很好奇,趁他不备,小肥手伸了过去,真庆幸马上就要解开他玉面的时候……
“娘亲说,揭开尊儿玉面的人必须嫁给尊儿,如果你想嫁给尊儿,马上揭开吧!”他没去阻拦她,含笑的双眸紧紧的缠绕在她的小脸上。
紫洛雨手一抖,像碰到烫手山芋一般缩了回来,又是一个有着不成文规定的面具男,不看就不看,谁稀罕了。
“特么的,你不介意,小爷建议,小爷可是个男人。”这话说的贼心虚。
“我不介意啊!你可以抱着小狐儿一起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