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那靶子是霍遇,越是这样越是怯懦。
大漠皎洁月色下多了一道身影,是呼延徹。卿卿挫败地放下弓,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呼延徹抓起一支箭,想靶心射去,正中。
“以前还是你们祁人的天下时,我们和赫连一族在北方冲突不断,互视为仇敌,那时我听闻赫连族的世子,也就是霍遇,骑射第一,一直想与他比试但无机会,有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撞见他射下天上
飞鸟,百发百中,我突然不再视他为对手,因为我若无法有和他一样的好箭法,便会成为他箭下亡魂。孟姑娘,不是你没用,只是你命数差了些,仇人太强。”
“我...”
“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能如何?”
“你误会了,我只想忘了那些事。”她抬起眼皮子,认真辩解,眼神清亮,叫人不能不信,因为气急,她咳了几声,继而又问:“呼延徹,战事如何了?”
“单于被郑永的队伍逼到燕然山,霍遇领兵由西攻入,切断退路,他现在就驻兵在我们西南七十里远的地方。”
“那是不是很危险?”
“有珲邪山做屏障,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