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不是一朝太子,不过是个普通世子罢了,他在诗中觅知音,酒中寻故交,那才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刻。
太子妃见他这模样,啜泣出声,偏偏还要忍着,她跪在太子身旁磕头,压抑着喉间的难受,用出嫁前嬷嬷叫她的沉稳语调道:“请夫君为承彰着想!承彰等着您呢!”
太子突然嗤笑一声,他微微侧过头来,苍白的面皮若佛下无畏的野魂。
“承彰等我呢,你呢?我的太子妃?为承彰着想...谁曾为我着想?”
“不...”太子妃被他的模样吓到,一时忘了持重,低声喃喃,“不...你不是太子...”
“是,我不是太子,我是霍胥!你嫁的是太子,我是霍胥啊!不是我!”
“你...你怎能说这种话...太子殿下,请您清醒过来!如今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在跟着你受累,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给我滚!”太子发疯似地将一旁烛火砸向太子妃,蜡烛飞去一旁,烛火打在地上,渐渐暗淡,烛台砸中了太子妃的肩,勾破了她肩上的金色纱。
太子妃木讷地站起来,将衣裙理好,朝太子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