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也感觉到他的变化,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都是他的杰作,尽管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可事实如此,又能如何,他沒想到,他云飞扬也会有那么无力无奈的一天。
轻叹了口气,把他放到一处椅子上坐下,随后走到中间的烛台,点起了微弱的烛光。
轻柔昏暗的烛光只能照到以桌子为中心周围一米内。
慕容秋风目光紧张的盯着云飞扬的背影,眼中满是警惕,在看到他转身过來的时候,却又下意识赶紧的转开眼睛。
云飞扬看着他的避开,心中更为难过,自嘲的苦笑,解下脸上的面巾,在桌子边坐下,沒有打算再过去,若是这样的距离能让小枫稍微安心一下,那便这样吧。
房间中久久的沉默,慕容秋风心中越感觉压抑,这样的沉默更是一种忐忑不安的折磨,特别一直感觉到,那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不曾移开,口中苦涩不已,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
暗自忧伤之余,突然听到椅子推动的声音,他脸色顿时又是一变,下意识的朝云飞扬看去,眼中满是警惕,嘴唇抿得死紧,沒心也紧紧蹙起。
云飞扬对他的神情熟视无睹,慢慢的走到他前面,距离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突然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弯下腰,把身子微微轻颤的少年搂入怀中,下颚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痛的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悲伤和黯然。
手轻轻在他后背安抚的轻拍着,“别担心,我不会再对你那样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不起,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害怕我,小枫。”
慕容秋风身子僵了一下,气息虽然有些不稳,但是也慢慢的开始平缓下來,直到心完全安宁下來,他也慢慢闭上眼眸,脸上带着几分伤感。
曾经那深厚的感情还在,并沒有因为那伤害而消失,他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云飞扬之于他不一样,或者和他的感情与对上官烨的感情是不同的,但是若真要衡量的话,他们两个人对他的重要性都是平等的,沒有孰轻孰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x,ue道已经被解开,而同时,身上一轻,云飞扬也离开他,等他再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被黑暗淹沒的窗边,只能隐约看到一点黑色的轮廓。
在他印象中,云飞扬一向是白色为主,极为喜爱白色,黑色向來是他所排斥的,如今这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还真是很突兀和维和。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苦涩的喊出一个熟悉却又已经带着些疏离的称呼,“师兄……”他似乎能清楚的看到,云飞扬那身子轻轻颤了颤,喉咙有些发干,他们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了么。
“小枫,若我说,我这次來,是來帮你的,你会信么?”云飞扬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缓慢的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低到有些发哑,隐约间透着一丝脆弱,却是微弱得让别人难以察觉。
慕容秋枫微微一愣,张了张口,他想说相信,但是反应明显比心更诚实一点,迟疑的沒开口,眼中闪烁着几分茫然,“为什么?”
云飞扬轻轻低头,手扶住额头,显得很痛苦,尽管只是瞬息的。
“若我说是为了赎罪,你信么?”尽管知道他已经失去被信任的资格,但是他还是固执的想要再得到他的信任,哪怕只是暂时的敷衍和欺骗都可以。
慕容秋枫听着他带着自嘲的话,心中也很是难受,他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我信。”
云飞扬身子一僵,接着喉咙间冒出一声压抑的轻笑,只是那笑却渀若哭泣一般,藏着深深的痛楚。
慕容秋枫站了起來,他很想走过去,把他拉过來,看着他陷在黑暗中,只留下孤独寂寞的背影,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出一些心疼,但是脚步却总也迈不开,那天的y-in影,不是一个原谅就能消去的,这事情,多少已经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
“师兄,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房中的沉默,让他觉得很压抑,忍不住先开口,而他此刻心中最为关心的,也是这个问題。
“既然打算帮你了,我便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都要听从我的安排。”云飞扬慢慢的回答,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显得平静很多,似乎又回到的一楼之主时的威严和运筹帷幄。
慕容秋枫下意思的便皱起了眉,人心是很奇妙的,隔阂一旦产生,便很难消去,尽管他真的很想去相信,也真心的打算相信他,但是在这一刻,下意识的还是忍不住生起警惕來。
------------------------------------
其实飞扬也很无辜无奈,谁叫他遇上一个克星咧,他背后那个男人才是真正可恶,不过那个男人会着重出现在飞扬的故事里边,哈哈。
第两百六十八章离开雪域
似乎沒有觉察到慕容秋枫的情绪,又似乎早有预料,云飞扬并沒有什么反应,只是抬头看着紧闭的窗户,像透过窗户看着什么,声音悠然飘渺,“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再做对你不利,或者你身边的人不利,便不会。”
慕容秋枫顿时一阵窒息,脸色白了几分,紧抿着唇,眼中闪烁复杂之色,他想道歉,但是张了张口,还是问出,“那么,师兄打算怎么做?”
“随我去宇国。”云飞扬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微弱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窗纸照在他脸上,黑色的眼眸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