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庄给他家五口一人买了块绸子做衣裳,还是把那两个银角子悄悄留在他家了。
又说陈实家的日子远不像这些人说的那么好过,小院子极小,又节省,每天炖点肉只给阿禄吃,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吃不上。陈实给大房修房子,还借了几两银子,前几个月才还清。陈实媳妇张氏对胡氏一肚子怨言,说是再也不愿意回响锣村了……
陈实好面子,之前跟陈老太和陈业兄弟总是报喜不喜忧。挣了钱,也愿意孝敬老娘和两个哥哥,时常给家里带钱带东西。被胡氏痛宰一刀后,也顾不得面子了,由着张氏把老底说了出来。他们在府城做的是小生意,天天起早贪黑地忙碌,一个月挣的也不到十两银子。府城生活贵,又要供两个儿子读书……
听得几人一陈唏嘘。
几人说了一阵话,陈大宝又汇报了七七和他娘又挣了一笔钱,还跟喜乐酒楼搭上了关系,让王氏和阿禄欣喜不已。
阿禄看姐姐的小眼神更崇拜了,说道,“看三叔家的生意,不好做,银子也不好赚。怎么姐姐就那么能干,轻轻松松赚了那么多?”
陈阿福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做事要善于动脑筋,要做别人没有想到的东西,这样才能多赚钱。”
陈名教育阿禄和大宝道,“听到了?阿福说的是金玉良言,不管做什么事,包括做学问,都要善于动脑筋。”
阿禄和大宝直点头。
王氏和阿禄歇息了一阵后,才让大宝去大房把陈老太请来,顺便再请陈业过来吃晚饭。
不大的功夫,陈老太就跑来了。
老太太搂着陈阿禄又是一阵哭。
王氏把自己在府城给老太太买的一斤糖果拿给她,又把陈实给老太太买的点心拿给她。
接着老太太问了这次他们的花费,王氏老老实实说了十二两银子。
老太太吃一惊,“你们怎么有那么多钱?”
陈名小声道,“卖针线筐挣了些钱,阿福做针线包又挣了些钱。”
老太太看陈阿福的眼神更满意了,说道,“阿福果真是能干的。你要记着你爹是怎么把你养大的,要一辈子孝敬他。”
陈阿福笑道,“奶放心,我一直记着呢。不仅要孝顺我爹,还要孝顺你老人家。”
老太太更高兴了,又嘱咐道,“千万别说你们做针线包挣了那么多钱,也别说阿禄治病花了多少钱。胡氏那娘们,眼皮子浅。”
王氏又把陈实家的实际情况说了,听得老太太抹起了眼泪。
老太太还埋怨陈实道,“那傻孩子,自己日子也不算好过,干啥还要给我们修那么大个院子啊。”
王氏忍了忍,没敢把胡氏偷着哭要房子的事情说出来。
正说着,陈业和胡氏、陈大虎、陈大丫来了。
胡氏还没进屋,就高声说道,“哟,你们挣了多少大钱,不年不节,房檐下还吊了这么大一条肉?”进了厨房,看到案上摆着剩下的小半盆猪蹄子汤和两小碗剩菜,又叫道,“哟,还煮了这么多肉,你们是哪里来的钱?”
陈阿福解释道,“这些肉不是我们买的,今天上午小杨少爷来家里玩,他们带的。”
陈名又讲了小杨少爷是喜乐酒楼的少东家,跟陈大宝玩得好。然后也不理胡氏的好奇,直接跟陈业说起了阿禄的治疗情况。
饭后,他们走的时候,王氏又把自己给大房买的糖果和陈实买的点心拿给他们。
胡氏看着点心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三叔不会只给我们送了这一包点心吧?”
王氏的脸都气红了,大声说道,“若是大嫂不相信,等三叔回来自去问他。我还不至于眼皮子那么浅,贪墨别人给你们带的东西。”
陈业赶紧解释道,“三弟妹莫生气,阿贵娘不是这个意思。”又骂着胡氏,“你咋回事,会不会说话,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刚才三弟妹不是说了,我三弟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胡氏嘀咕道,“再不好过,也比咱们乡下好过的多。”
陈老太也不给她留面子了,骂道,“见天的管小叔子要东西,只有你这个嫂子干得出来。三儿也只给我带了一包点心,难道他对你的孝敬要超过老娘?”
陈业涨红了面,又使劲瞪了一眼胡氏。
胡氏方没有再言语,但看她的脸色,还是不相信陈实只给她带了一包点心。
气得王氏心慌。
第二天起,陈阿福给阿禄制定了营养餐,早上必须喝牛奶,中午、晚上骨头汤不断顿,瘦肉和猪肝换着吃,还让他多在外面晒太阳。
每天王氏去买肉,人家一羡慕她家的日子好过,王氏便会说,“买得少,给阿禄补身子。”
闲暇的时候,陈阿福便让王氏教她做衣裳裤子。她看王氏裁裤子的时候,说这样裁不好看,穿着也不舒服。她建议王氏怎么裁,王氏还不敢下手。
陈阿福就把给大宝买的布料拿来练手。令王氏没想到的是,裁出来的裤子不仅合身,穿着也好看。说是合身,只是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宽大,只不过不像原来直上直下,裤腰和裤裆要小些浅些。
陈福的做好后,又给陈名做。陈名穿上后直说,“穿着比原来做的裤子舒适多了。”
王氏高兴,剩下的裤子便都那么裁了。
二十六日下晌,小石头跑来了,他说,“福姨,你家的家具都做好了,我爹和二叔马上送过来。”然后,就跑去村西头找遛鸟兼捡柴火的陈大宝玩去了。
陈阿福听了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