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她还能又踢又醅这样的女子,他从警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
“先生,一切等回了警局再说吧,我们会作出合理的处置。”老警察陪着耐心,安慰钟少。
钟允奚雄地蹲下去,摸摸艾玛,那一身的汗让他眼里又喷了火:“你们必须把这个女人关起来!”
费了好大功夫人,把艾玛弄到车上,两名警察押着那女子也要上车。这一会儿,她倒真安静,一双大眼睛始终看着艾玛,眼泪泉水般往下淌,在脏兮兮的脸上划出两道小沟沟。那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盛满了徬徨和无助,樱唇不时地抽答两下,竟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
但是要上车时,她又闹起来:“这是什么?你们干吗要把我塞进去?我要和马在一起,我要看着马!”
她一挣起来,力气还真不小,好几个警察强按着才把她塞进警车,车门落了锁,一边一个警察夹着她,车子发动,她眼里竟露出恐怖的光。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跑起来了?你们要把我弄哪儿去?呢,是不被你们抓起来了?,……”
她喊得一声比一声凄厉,尖细的嗓音让车里的人恨不能拿块棉花堵住她的嘴,现在,他们完全确定:这女人不正常,而且,病得不轻。
总算到了警局,下车前,几个警察先合力困住她的脚,又把她关起来,才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全警局的人都遭了殃,她竟然用身子狠狠地撞那扇门,把门上碟锁撞得咣当当响,屋子里的人心都跟着发颤,她却一下比一下撞得狠,嘴里叫着:“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哪家王法,你们说啊!来啊,有能耐过来啊!
一起回来的几个警察有了经验,谁也不靠近,局里几个女警于心一忍,想过去劝,都被拉了回来。
小丫头像只被困进笼子里的小兽,扑打嘶咬,内心里却是恐慌。以她并不聪明的脑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去打个水,怎么就掉到这么个怪地方。以前跟师傅呆在山里,见野兽的次数比见人的时候多,她都不怕。可是此刻,她是真的怕,这里,除了那匹马,没有一样她熟悉的东西,她的她的大少爷她的邹府她的世界,好像都弃了她,把她一个人扔到这陌生的地界,任她自生自灭。
也不是没这样过过,可是,那时候,起码身边的人跟她都是一样的,可是眼前,这些剪了头发,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看着怎么这么可怕。他们当她手物,到底谁手物呢?
那爆钟允奚也开车赶了过来,艾玛还被警察控制着,他当然不能走。
下了车,先看看艾玛,见它还在睡,他才跟着老警察进了办公室。
老警察示意他坐下,摘了帽子挂到一爆又拿毛巾擦了把汗,才过来坐到他对面:“这位先生,你的马今天闯了不少祸,按照法律,你得负大半的赔偿责任。”
“什么?我赔偿?我是受害者好不好,是那个疯子偷了我的马,艾玛受到惊吓,才出了事故。要赔也是她赔,我还得管她要艾玛的精神损失费呢。”
“当然,她要负相应的责任。可是毕竟马是你的,按照规定,马的主人要承担责任。而且——”老警察往前靠靠,手指指自己但阳,“她这里好像有问题,如果查明属实,这责任就得您一个人担了。”
“靠,”钟允奚忍不住暴粗口:“这是哪门子法律,我弄了这一身的伤,马被折腾成那样,还得掏钱赔别人?我不管,你们抓紧联系那疯子的家人,让他们来协商解决。”
“是,这方面工作我们正在做,你也先别急,等会儿看看那边问话的结果。”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刘队,您过去看看吧,那人可能真是脑子有问题,不好好回答问题,还直嚷着管我们要她家。”
“?当这是大宋朝呢?赚看看去。”
被称作刘队的警察戴上大盖帽,示意钟允奚一起过去。钟允奚站起来,心里也好奇,这个会打人又会骑马,哭起来却一副小丫头模样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5、大宋丫环
来到讯问室,见那丫头正坐在椅子上,脚也被困住了,就一张嘴仍起劲地叫嚣。
刘队眼睛一瞪:“怎么能这样绑人?这不合规定。”
“是……可是,她动不动就抬脚踢人,我们实在没法问话。”桌前两个警察站起来,一个瘦高个子的回话,看着刘队的眼里竟有几分委屈。
也是,就凭头上这顶大盖帽,再加上警校几年学出来的擒拿格斗的本事,谁敢随随便便地上脚踢他们?偏偏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又矮又瘦的女子,丢脸啊!
刘队眼睛一转,瞥到对面一双瞪圆的眼睛,半是惊恐半是慌乱,却拼命绷着一层厉色,不由一笑:“算了,就这么问吧。”
他坐下来,不待示意,钟允奚也拣了旁边的空椅子坐下来。
拿起手边的审讯记录,一个字也没有,他不禁抬眼瞪了两个年轻警察一眼,然后放柔和了表情看着对面的一小团人影:“小姑娘,你叫什么?从哪来?”
“说过了,我叫蝶儿,是江宁邹府的丫头。我刚才骑了那马,只是想找我家,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们大少爷找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丫头、大少爷,当你拍穿越戏呢?”钟允奚心中暗道,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小姑娘,那你说这儿是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