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洗洗胳膊,又痛痛快快地往脸上泼了几把水,只后悔没把带过来。
天色突然变暗,抬头一看,竟有块云彩飞上来,正挡住了太阳。风也起了劲儿,刮得那些小水珠直往她身上泼,转眼间,胸前衣衫竟湿了个透。
“这鬼天气,不是要下雨吧,得抓紧赶路才成。”一边说着,蝶儿一边拎起水袋就要往回走。
陡然间,水袋射出一股亮光,直冲上天,把天色都晃亮了。拟直照到天上的黑云上,竟形成一种奇怪的图案,看着有些眼熟,蝶儿想起什么,忙低头去看,果然见挂在水袋上的一块儿古玉正放着光,盈绿盈绿的,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奇怪,这块玉是大少爷上次从吐蕃带回来给她的,她看着喜欢,又没有随身戴首饰的习宫就挂在了水袋上。此刻,这石头作的是什么怪?莫非大少爷找人在这上面施了法,要抓她和回去?
想到这,蝶儿抬手就想把那水袋扔了。可是,任凭她使足了内力,竟然甩不掉;相反,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把她往上吸,似要把她吸到那云彩上去。
情急之下,她抽出随身的宝剑就向水袋砍去,可箭身刚一靠近,就被弹了回来,“当”的一声,师傅送她的宝贝,竟然断成了两截。
“可恶,你到底想怎么样?”蝶儿气得伸出另一只手就去抓那块玉,恨不得把它捏碎。什么吐蕃公主的稀罕物件,跟她的宝剑比,根本就一文不值,就算大少爷生气,她也顾不得了。
可是,她的手刚一触到那块玉,整个人竟瞬间飞了起来,那是她的毛儿和豆儿也不曾跑出来的速度,迅速压过来的空气让她几乎窒息。四周变得一片白,耀眼的光刺得她脑子里也一片白,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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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市郊,蓝田马场,方圆千亩绿草绵延,几匹血统纯正的荷兰温血马正拉风地驰骋。障碍赛场上,一位身形高挑的骑士手握马缰,轻轻一抖,同时小腿用力一夹马腹,高头大马便迅速地飞奔起来,接连跨越几道障碍,行云流水般直逼终点。一人一马,同样的优雅出众,同样的高贵不鞍,引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口哨。
“钟少,这马被你调教得不错啊!什么时候借咱玩玩?”
“是啊,也指点指点哥几个。每次赛马都你一个人赢,也太没劲了。”
“免谈。就你们几个,那屁股连椅子都坐不稳,还想骑马。撵摔残了,再找我报个工伤,不划算。”被称作钟少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摘下帽子,甩甩贴在额上的头发,那马儿竟也同时抖了抖鬃毛,与主人不是一般的默契。
“你这损人的功夫真不比骑马的能耐差。得,不学也罢。咱们也就是闲着没事兜两圈,这玩意儿,哪有跑车过瘾。谁像你,一天天泡在马场里,跟马比谁都亲。”
“可不,咱哥们可有日子没聚了。要不是我们几个今天上这儿来抓你,你打算消失多久?”
“就是。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你绑走。赚去洗澡换衣服,晚上消遣去。”
几个人也都下了马,把缰绳交给骑师,拥着钟少就往更衣室走。
其它几匹马都被牵回马厩,只有钟少的“艾玛”仍被骑师牵着,在外面做放松运动。这匹“艾玛”是钟少托人从荷兰买回来的,寄养在马场,有专门的骑师照顾和训练。这匹纯种的温血马,性子却有些烈,有陌生人靠近,它就蹬着硕大点子使劲踏地,鼻孔喷着气,一副大牌气场,正对钟少的脾气,宝贝得不得了。
那边几人都进了浴室,开了水,哗哗地冲着。一般高大的身形,又都注意健身,倒三角的上身,六块腹肌随着动作时隐时现。尤其是钟少,长期日晒,皮肤成了健康的古铜色,却丝毫不粗糙,弹润的质感让水珠都不舍得滑下来,当他裹了浴巾走出来,还有一颗颗晶莹在胸前背后骨碌碌地动。
后面几人还没出来,他也没急着套衣服,去饮水机打水喝。正弯腰接水,身后一声尖叫吓得他差点掉了杯子。
“啊!哪里来的登徒子,看打!”钟少刚转过身来,一记拳头就迎面而来,正打在鼻梁上,只觉“嗡”的一声,他眼泪和鼻血就一齐往外冒了。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闯进来的?”钟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防着后面的攻击,泪眼朦胧,他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觉得一团绿影围着他转来转去,拳头雨点般往他身上招呼。
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练习场上,从来没被这样打过。他又恼又怒,也顾不得捂鼻子,手脚并用防着来人的招数,却始终没寻到反击的机会。更倒霉的,身上的浴巾受不住这大动作,掉了下来,他惊呼一声就去捞,对面也是一声惊叫,转过身去没了动作。
“别转过来啊,要是敢转,你死定了。”色厉内荏地威胁着,他胡乱地系好浴巾,没等抬头,一只脚又直踢过来,他忙一闪身,那绣花鞋擦着命根子掠过,好险,差一点他就废了!
这下钟少是真火大了,嚎叫一声:“女人,你找死!”
“钟少,怎么回事——哎,你是谁?”
“哪来的野丫头,怎么闯进男浴室了?”
“莫非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管理员,管理员!”
三个人裹着浴巾冲出来,一边嚷嚷一边往上冲,见钟少被打得这副惨样,又小心地戒备,这女人,是不是人啊?
那团绿影也老实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