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及时地叫她:“喂,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叫蝶儿。”
小丫头头也不回,估计脸还红着,钟少忍着笑,正色道:“好,蝶儿,我是真有事跟你商量!”
“等艾玛遛达完再说。还有,我一会儿得打扫马厩,你要是不急,就等着!”
小丫头说完,翻身上了马,喝着艾玛小跑起来。钟少眯着眼看那一人一马,迎着晨光,成了黑色的剪影,周边却是晕着金色,又仿佛拟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唯美而梦幻,这样的画面,还是他不曾拍出来的。
钟少也不急,在休息室里慢慢地喝茶,直到两个小时后,小丫头才一步步蹭过来。
“师傅说你在等我。”
“那位老马师是你师傅?”钟少抿了口茶,不疾不徐。
“他是我在这里刚认的师傅。他人好,不嫌弃我,还给我饭吃,给我活干。”小丫头脸上有些黯然,钟少想起那天她穿过马路的身影,多少有些愧疚,握杯的手紧了紧。
“这些日子你一直生活在马场?”
“这四五天是,之前在外面转,有时偷着进来,想寻我的玉。”
“找着了?”
“哪有那么容易?师傅正帮我问呢?恐怕一时半会儿找不着,找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唉,这是命吧。”小丫头坐到椅子上,两手弹拨着面前的茶杯,那声音,一下一下,似弹到了钟少心里。
“你还琢磨着回宋朝去?”
“当然,我不喜欢这里。这儿连马都娇贵,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不过,师傅不让我提回去的事,说别人会笑。你也别笑,因为你之前就知道,我才跟你说的。”
“我不笑,在你身上,有些事的确不通。但你的故事太过离奇,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信,包括你师傅。”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求着谁相信。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在哪儿都是活着,好在我找到了师傅,有了安身之地,还可以骑马,也算不错——你找我什么事?我琢磨着不是什么好事。”
“一般人看来,是好事。”
“哦,那说来听听,好坏我自己判断。”小丫头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捧了茶杯,大眼睛瞄着钟少。钟少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这还是第一次,他亲自和谈,对方又是这么个不按常理思考的主,他还真没有把握。
又喝了两口茶,眼见小丫头一双柳眉蹙了起来,他缓缓开口:“烈焰受惊那天,你闯进来,知道我们当时在干什么吗?”
“他们说是拍广告,不过,我不知道广告是什么玩意儿。”
“广告,简单说就是对产品的宣传。比如这个杯子,生产出来,想让人买它,就要进行广告,让更多的人知道它。”
“那你们是要卖烈焰?”
小丫头最关心的还是马,钟少忍不住抚额:“不是,那只是个广告创意。不过,按照策划,拍这广告是需要骑马,所以我找你,想请你来拍。你知道,上次的受了惊吓,不敢拍了,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你们到底是要卖什么?专挑漂亮女子,不是开什么青楼吧?”小丫头瞪大眼睛,食指指着钟少,“那可不成,你少动这歪脑筋,当心我砸你的场子!”
“你想象力是不太丰富了?”钟少无语,又续了杯茶一口气喝干,小丫头还瞪着他,那眼睛乌溜溜的,像三月初融的春水,纯净得不像话。在这样的目光下,钟少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尤其这次广告的那东西,叫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
烦躁地放下杯子,他站起来:“算了,我也是急昏了才来找你,没事了。”
说着,他抬腿就赚却被人抓住了衣袖,转眼间,小丫头的一对大眼睛就凑到了他脸前:“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像个婆娘,到底是什么广告这么不堪?”
说他像婆娘?钟少气得不轻,伸手去掰衣袖上那只手,奈何那细白的手指像精铁铸的,他根本就掰不动。抬眼,那乌溜溜的眼里是裸的鄙视,他火气直往上撞,干脆吼出来:“就是你们婆娘用的东西,现在叫卫生巾,嫌不堪你不拍就是了,把手松开。”
果然,小丫头红透了脸,松手、转身、跺脚,“真是登徒子,那东西是能拿来见人的吗?”
一阵风地卷出去,钟少晾在那儿,苦笑:“自己真是犯了浑,竟想求这小丫头帮忙。”
☆、21、又出意外
还是程远弋帮忙,又给找了个,没有试镜,钟少直接让她来马场拍摄。对程远弋的眼光,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马场方面也十分重视这次拍摄,担心马儿再出问题,专门派出了经验最丰富的马师,也就是小丫头的师傅协助钟少。那匹母马性情本来就温和,在老马师的牵引下,越发乖顺,两个镜头拍下来,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完全放松了下来。画面很美,钟少却不满意,感觉这一人一马都缺了些张扬的英气,与他想要的效果有些出入,但也只能这样了。
又是移动场地时,老马师牵着马去一边休息,刚走了几步,身子就往一边歪去,幸好马儿灵通,并没躲闪,就那么站住了,接住了老人歪斜的身子。
钟少正组织工作人员移动设备,听见有人惊呼,抬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已经冲到马儿身爆扶住老马师,惊慌地喊着:“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别吓我!”
见小丫头急得摇晃老马师的身体,钟少几个大步抢过去,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老马师,嘴里命令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