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忽然拉住她,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乖乖等我。”蝶儿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逃也似地下了车,一路小跑进了电梯。
钟少以为她怕公司的人看见他,苦笑,车子调头驶了出去。
正在窗边的庄毅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来,不是去见段斯雅的吗?怎么跟他一起回来的?难道已经摊牌了?
正看着窗外的雪出神,就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蝶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他眼前二十厘米处站定:“庄毅,两个选择,你选哪一个?”
☆、150、齐府的婚礼
“你确定让我选?”听蝶儿说完,庄毅问道。
“嗯,你选哪个?”蝶儿咽了口口水,大眼睛看着他。
庄毅把目光调向窗外,看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你可以不问吗?”
“不可以,你给我这两个选项,一个让我替你床前尽孝,一个让我立即娶你为妻,这都关系到我后半生的生活,我总得问个明白。”
“你不想娶我?”蝶儿声音弱弱的,刚才进屋时努力壮起来的那点气势全然溜走。
“想,想得不能再想。但我总得知道,你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什么。总不会你出去转了一圈,突然想明白了你心里爱的是我。”
“庄毅,你一定要爱吗?这个我暂时给不了,但可以慢慢来的,是不是?”
“那身体呢?你确定可以把你的身体给我?这可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义务。”
“我……”蝶儿语塞,她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应该迅速与钟少做个了断。刚才意外的见面已经动摇了她的决心,她不能再等下去。她看了太多不幸的孩子,战辉、庄毅、允奚,包括她自己,都没有享受到父母双全的爱,她不想让另一个无辜的孩子也这样。可是,庄毅的问题,叫她如何回答?
她心虚地不敢看庄毅,然后忽然调头:“算了,当我没说。”
逃也似地走到门爆手刚触到门把手,就听庄毅说:“我选第二条。”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缓缓转身,大眼睛看着庄毅:“我选第二条,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选了,你不许再逃。”
“庄毅……”
“你和钟允奚在美国的那个登记,他还没去旧金山的领事馆认证,在国内暂时没有法律效力,所以,咱们可以结婚。”
“可是……”
“要不要先签个书面协议,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
“庄毅,你要不要再想想?这对你很不公平。”
“我觉得划算就行,婚礼想在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
“那……我先出去了。”蝶儿再不敢停留,拉开门大步走出来。靠在走廊的墙上,她捶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脑袋一热就真跟庄毅提了,现在怎么办?真要马上跟庄毅结婚吗?那个人会不会冲到婚礼现场来杀了她?
庄毅却没给她反悔的机会,晚上回到齐家,就告诉了齐念耕他们要结婚的事。当时,齐念耕手里翻着的报纸忽然一顿,看看庄毅,又看看蝶儿:“你们两个都想好了?”
庄毅不说话,看着蝶儿,蝶儿硬着头皮从嗓子里“嗯”了一声。
“那就好,婚礼得好好办办,咱们齐家好久没热闹了。”
“我们想简单点,办个小型的婚礼,然后我带蝶儿出去转转。公司的事,我会提前安排好。”
“那常来往的朋友客户也是要通知的,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哪能马虎?这事齐叔做主,要办,要好好地办。”
“不用了齐叔,我和庄毅不喜欢太热闹。”蝶儿弱弱地插话,眼睛不敢看庄毅。
“那怎么行?这事就交给齐叔了,你只要准备好当个漂亮的新娘就行。”
齐念耕很少这样摆出家长派头,蝶儿不知该怎么反对,抬眼看庄毅,他竟回她一个温柔的笑:“就听齐叔的吧。”
孤立无援,蝶儿也只好点头。又聊了一会儿,蝶儿回房,齐念耕叫庄毅留下,说是要谈公司的事,两人在书房中谈了很久,蝶儿心里惦记,几次出来看,都见书房的门紧闭着。
再后来,她听见庄毅回了房,想去问问他婚礼的事到底怎么办,却始终拿不出勇气,只一个人在辗转反侧,半夜起来下楼喝水,见庄毅房间的门下也透出一线灯光。
庄毅在得病后就尽量生活规律,很少在十点以后睡觉,蝶儿看着那一线灯光,感觉像一支利箭,这头刺着她,那头刺着庄毅,她冲动地走到门爆想推门告诉庄毅取消婚礼,却在食指即将敲到门上的一刻泄了气。
她想起庄毅说过,这辈子不会再找女人,更不会生孩子。如果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伴呵护,那自己是不也能做好?她不傻,庄毅急着跟齐叔说结婚的事,就是怕她变卦,那他心里应该是想要这婚礼的,那就这样吧,作为回报,她努力照顾好他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蝶儿忽然清闲起来,齐叔不再叫她去公司,只叫她在家里陪他,偶尔出去做做脸试试礼服,专心等待做个漂亮的新娘。
呆在家里,除了陪齐念耕领,她就上网,看看钟氏的动向,了解关于那人的一切信息。可是,信息并不多,根本不足以慰藉她心里浮浮沉沉的想念。
有一张照片,她看了几百遍:段斯雅挽着他的手参加一个商业酒会,他一身纯黑的手工西装,越发衬得长身玉立,微笑的眉宇间更多了一份自信;段斯雅身穿一件纯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