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钟少准时出现在医院门口,蝶儿上了车,看到座垫已经换掉,想起昨天的情景,脸上一阵红。
钟少眼底是促狭的笑:“昨天那套送干洗店了,这是票据,你要付现金还是刷卡?”
蝶儿瞪他一眼,脸上忽尔绽起抹笑说:“那你先把昨天的服务费结了。”
“什么?”
“据说第一次,要价都挺高的,况且你这样有钱的大少爷,出手不会太小气吧?”
“你——”钟少磨牙,眼睛狠狠地看过来,那架势,几乎要把蝶儿吃了。看到蝶儿眼中得逞的笑,他也邪肆地挑起嘴角:“那就一起算吧,买得多了,总要打折的。”
脸皮厚不过她,蝶儿干脆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跟他斗嘴。钟少心情大好,伸手开了音响,里面传出来的竟是战辉的声音,蝶儿蓦地扭头:“这歌是你装进去的?”
“不是,我这朋友喜欢你们的歌,我没说我开着他的车要来见你,要不,不会有清静日子。”
“他是人?”
“不,是美国人。我和杜仲伯大学时的同学,后来回国接手了家族企业。”
“他不想做导演吗?”
“想,可人在世上,总有很多身不由己。”
“允奚,你最近是不是很累?钟氏的情况还好吗?你父亲,他的身体没事吧?”
“雄了?”钟少看看蝶儿,腾出一只手抓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累点没关系,心不疼就好。他这一病倒,我才知道了一些事,对他,也恨不起来了。眼下钟氏需要我,而且钟氏面临的问题的确有一部分因我而起,我必须担起来。但是,我不会放弃我喜欢的东西,尤其是女人。所以,别再想着逃跑。嗯?”
蝶儿微微有些心惊,他竟猜到了她的想法。她佯装轻松的笑:“我才不逃呢,好不容易钓上个大总裁,巴不得赖上一辈子。”
“真的?一辈子?”
“嗯,一辈子。”蝶儿不敢抬头,故作镇定地说。
他不再说话,只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提高了车速。
见钟少把驶进了机场,蝶儿惊讶地看他:“你要干吗?怎么来这里了?我不能回国,庄毅还在医院呢!”
“放心,不会绑你回国,我说过,这两个月让他暂时照顾你。但有件事要先办一下。”
“什么事?”
“去了就知道了。”
钟少也不多说,拉着蝶儿就赚直奔柜台伸手从蝶儿兜里掏出她的护照和身份证,连同手里的机票一起交给工作人员。
坐上了飞机,蝶儿隐隐明白了什么,她拉着钟少的手说:“我们不去了,我说了会等你的,你不是下午还要回国吗?”
“那儿有直飞北京的班机,我从那儿飞回去。”
“可是,我答应庄毅早点回来的。”
“办完手续我就送你上飞机,用不到晚上,你就能回来。”
“可是这太匆忙了,允奚,你不能这么冲动。”
“谁跟你说我是冲动?一年前我就做好准备了,除非你说你不想跟我结婚。你说吧,你要是说得出口,咱们现在就下飞机。”
“我……”蝶儿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审视有紧张有期待有,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她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个“不”字说出口。
☆、145、黑森林蛋糕
看着手里小小的本子,蝶儿觉得晕乎乎的,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还没等逃,却先被他绑来,成了她的合法妻子?
钟少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她从蝶儿手里拿过本子放进兜里,又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了个吻:“新婚快乐,钟太太!”
那吻温温润润的,一直到心里,蝶儿忍不住回抱他:“新婚快乐,钟先生。”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都笑了。
然后,他拉起她的手:“快赚要来不及了!”
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蝶儿只好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没有叫车,在路上狂奔,风飞扬起他们的衣襟,鼓胀胀的似乎都是幸福。
蝶儿比钟少略略错后一步,第一次,她这样甘于跑在一个男人的后面,只为享受被他牵引着的感觉。抬眼就能看见他,他的黑发,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下巴……她爱惨了的这个男人,就在她身爆牵着她。
这一刻,蝶儿想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走进那间古老的手工作坊,蝶儿惊讶地四下打量,钟少走到柜台边与一位老者交谈。片刻,老者弯身从柜台里取出一对戒指,交到钟少手里。
钟少拿起一枚戒指,牵过蝶儿的无名指,把戒指轻轻戴了进去。不大不小,刚合适。指圈上古朴的雕刻图案,是两只蝶,比翼齐飞。蝶翅相依处,镶嵌着一颗钻石,不是很大,但极为纯净,在古老的水晶灯下,亮闪闪地映着蝶儿的泪光。
“很漂亮。”钟少把她的手送到唇爆轻轻一吻,又把右手伸向她:“给我戴上。”
蝶儿抬眼看他,盈在眼里的两颗泪骨碌碌滑下脸颊,他倾身吻掉那两颗泪,期待而鼓励地看着她。
蝶儿着拿起那枚戒指,缓缓地送向他的无名指,他顺势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蝴蝶相依,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老者站在柜台后,含笑望着他们,对钟少说了一串英文,钟少笑着向他说声“tnks”,又把签好的支票放到柜台上,拉着蝶儿走出来。
“他刚才说什么?”蝶儿好奇地问。
“他说这戒指跟我们很相配,他为他新手为我们打造了这对戒指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