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从来没有需要过。
但自始自终,他知道自己是亏欠谷曦冉的。
“有猕猴桃,要不要吃?”关心慕的脑袋探进书房,突然蹙眉,“费钧你怎么又抽烟了!说好戒烟的!”
费钧一笑,悠悠地吐了一个圈,将烟捻在烟灰缸里:“偶尔为之。”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就算有也是工作上的问题,你能帮忙解决吗?”费钧笑。
……
“如果你想做一个好太太,现在上楼去浴室给浴缸放好水,我要泡个澡。”
“切。”关心慕迅速出去了,直奔二楼,跑进浴室。
费钧泡澡之前,还眼睛直勾勾地看了看关心慕,声音带着魅惑:“要不要一起?”
“流氓!自己洗去!”关心慕推着费钧进了浴室。
费钧在泡澡的时候,关心慕站在玻璃门外,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丢掉了那个镯子,否则我会很膈应的。”
“我现在越来越爱计较了,通知你一声。”
“除了我,你不许和其他女人有什么联系。”
“当然我计较不代表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是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这仅仅是单纯的占有欲,不代表任何!”关心慕最后加了一句,“不许自作多情。”
费钧装作没听见,眯起眼睛,任由雾气扑向自己的脸,心想,小屁孩,自己怎么就娶了她呢?
隔天,关心慕又收到了一盆风信子,心里甜甜的,费钧真的太闷骚了,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一直送一直送,她怎么开始觉得他有点……可爱呢?
许帅突然冒了出来,紧盯着关心慕研究了半天说:“你的眼神是恋爱的眼神,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荷尔蒙味道,你的笑容犹如三月的迎春花般荡漾,有婚外情了?”
“婚外情你个头啊!我除了费钧那只猪,没有其他男人。”
“啊,你现在动情都是因为你老公啊?真没意思。”许帅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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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收到十二盆风信子,颜色都不同,姹紫千红地摆满了关心慕的格子间,同事们都笑言要到她这里来吸取吸取芬多精。对于费钧的这种行为,关心慕心里甜甜的,每天回家也不戳破,只是对他默默微笑,笑他是个闷骚到极点的男人,费钧蹙眉看着她的怪笑,觉得莫名其妙,她想既然他不点破,她就陪他忍着。
“费钧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闷骚得不行,我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关心慕哈哈地和何琪说。
躺在病床上的何琪放下书,微笑地说:“心慕,你现在很幸福吧。”
“啊?”
“虽然一直在吐槽费叔叔,但其实心里是很喜欢他的吧。”
“啊!”关心慕发现自己的脸不争气地发烫了。
何琪眨了眨眼睛,用手指点了点关心慕的脸颊:“看,脸红了。”
“去去去,什么幸福不幸福,喜欢不喜欢的。”关心慕别扭地说,“总之,费钧很无耻很阴险!”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偏要否认,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何琪不由地笑出来了,笑着笑着神情又黯淡了下去,关心慕看出了她的不开心,柔声问:“听展硕说你最近总做噩梦?”
“是啊,睡不好,辗转反侧的,噩梦不断,醒来都是虚汗。”何琪说,“展硕帮我请来了中医师傅针灸,不过才扎了两天,效果还没出现。”
“是不是太紧张了?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吧,琪琪,过去的事情就忘记吧,你看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展硕越来越爱你,我陪着你,一切只会越来越好的。”关心慕劝导。
“嗯。”何琪点头。
关心慕一直陪何琪睡着了才离开,走出病房便看见展硕拎着一个大袋子走过来,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聊了一会天。展硕满脸的疲惫,声音很粗哑,他说自从何琪没了孩子后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挺疏离的,有时候他欲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她都及时避开了,她嘴上没说什么,有时候还笑嘻嘻的,但是他心里明白,她变了,对他没有了信任,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琪琪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护工和我说,她亲耳听见琪琪在梦里喊出孩子两个字。”展硕满脸的忧愁,“我想她做的噩梦都和她的流产有关,我问了孙医生,孙医生说流产和车祸给琪琪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有些焦虑和忧郁的倾向,建议找个心理医生会诊,那天我和琪琪说了,她一声不吭,冷冰冰地看着我。”
关心慕楞了,心里也不由地着急起来,如果何琪真的有心理问题,不能拖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提,我害怕刺激她的情绪,害怕她会激动,然后说不要我了。”展硕叹了口气,用手粑了头发。
“你应该认真和她谈谈,把话说开来,告诉她你爱他,会陪伴她,不会离开她,让她心安。”关心慕说,“而不是一味地躲避。”
“我知道,但是她不给我机会,在人前她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等到她爸妈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她就说自己要睡觉或是戴上耳机听音乐,根本不给我机会开口。”展硕叹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
“什么?”
展硕的面色绷紧,情绪明显有些不高兴:“这里有个姓戴的实习生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