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之下,顾成蹊唇角勾起一起苦涩自嘲的笑,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说话。宛如黑羽般长长睫毛被打湿,上面挂着小小的水珠,轻轻颤抖着,肌肤白得透明。整个人就像一只受伤的兽,伤着了,便独自舔舐伤口,绝不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半晌,睁开没有泪的眼睛,轻轻叹息,随即又自嘲般的低笑,眼底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果然是在这个世界上被温情包裹了太多年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的都忘了。
解开身上的衣物,简单的洗了个澡,用内力烘干身上的水珠和湿润的头发,穿好柔滑的中衣长裤,打开门,赤足走进睡觉那屋,拆下玉冠玉簪,一头如瀑长发倾泻而下,长及脚踝。
顾成蹊累了,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扑到床上,扯开被子盖在身上,闭眼便睡了。
至于是真睡还是假睡,这就无从探究了。
翌日,日上三竿,顾成蹊照例这个时候才起,跨出房门,就被告知傅云峥傅无战在竹林居等候多时了。
竹林居。
顾成蹊飞进去,正巧看见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