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谭佑继续猜。
“不吃。”幸嘉心开启了任性挑食模式。
“那你想吃什么?”谭佑很无奈。
“吃你。”幸嘉心道。
谭佑心里咯噔一下,热度轰然上脸,尴尬又无措。
她微微地侧了个头,望向幸嘉心:“嘉心,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你不要……”
话没说完,幸嘉心突然一伸手拽住了睡衣的边缘,利落地向上拉去。
白花花地一晃,谭佑猛地跳出了房间,抬手便关住了门。
手还放在门把上,拉得紧紧的,生怕房子里的人冲出来。
谭佑呼吸再呼吸,刚才那一跳跟猛地跑了百八十米似的,心脏狂跳。
她甚至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脑袋里莫名地冒出一句歌:
山上的女人是老虎,见了一定要躲开~~~
歌循环到第三遍的时候,谭佑抬手拍了下脑袋。
什么东西!冷静下来!
这下猛拍挺有用,脑子清静点了。
脑子清静以后,听觉就分外敏感了。
谭佑听到了屋子里的动作,幸嘉心从床上下来的声音,脚没有穿拖鞋就踩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一步步,不紧不慢地来到了门边。
谭佑不知道该继续拉着门不让她出来,还是扔了门跑路。
门缝底有影子晃了晃,然后便被大片的y-in影盖住了。
幸嘉心的声音传出来,位置很低,她竟然就这么靠着门坐下了。
“你跑什么?”幸嘉心问,“我还能真吃了你吗?”
谭佑真想问问她这些天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说话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是要谈正事吗?”幸嘉心又道,“谈啊。”
“你别坐地上。”谭佑道,“又不是地暖,凉。”
“你管我坐哪里,”幸嘉心道,“那我是不是能管管你别拉着我门?”
谭佑握着门把的手都尴尬了起来。
她停了几十秒,那边没说话也没动。
谭佑看看地面,干脆也一盘腿坐了下来:“那就这么说吧。”
“嗯。”幸嘉心应一声,“说。”
“你今天没去九院吗?”谭佑决定从轻松点的话题开始。
“周末。”幸嘉心回两个字。
“哦哦。”谭佑摸摸鼻子,“我那不算周末,就没注意到。”
幸嘉心没说话。
“之前的那个课题做完了吗?”谭佑又开始找话题。
“没。”幸嘉心干脆利落地一个字结束话题。
“最近忙吗?”
“不。”
“杨果最近忙吗?”
“不。”
“黄毛有没有再去s_ao扰你?”
“没。”
“今天天气不错。”
“这就是你要说的正事?”幸嘉心终于说了句长话。
呛得谭佑假咳了一声。
静默了有两分钟,谭佑终于磕磕绊绊道:“正事,就是你,你打电话说的,事啊。”
“哦。”幸嘉心顿了顿道,“你同不同意?”
“饼干……”谭佑叫了一声,“你知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吗?”
“包养的意思。”幸嘉心道。
谭佑这次是真被口水呛到,疯狂地咳嗽起来。
“要喝水吗?”幸嘉心在她疯狂咳嗽的间隙问。
谭佑用力摇了摇手,又想到幸嘉心看不到,便努力说了句:“不用。”
又是两分钟,谭佑道:“你从哪学的这词?”
“还用学吗?”幸嘉心道,“到处都是。”
“也没到处都是啊,这事还是很少数的。”谭佑决定心平气和地跟她谈,“而且一般情况下,被包养的人,起码得年轻漂亮啊。”
“你不年轻漂亮吗?”幸嘉心立刻反问到。
“我……”谭佑笑起来,“我是挺年轻漂亮的,但我没你年轻漂亮。”
“怎么,对金主还有挑剔的吗?”幸嘉心的语气挺霸道总裁的。
“哪能啊。”谭佑道,“你这金主水准,真要包,多少鲜嫩可爱的男男女女争着抢着呢。”
“所以你要抓住机会。”幸嘉心道。
“不是,饼干啊。”谭佑很无奈,“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幸嘉心那边一阵摩挲,“有味吗?隔着门就能闻到?”
“你真喝了啊!”谭佑声音一下子提起来了,“你别喝的还是假酒吧!”
“不知道真的假的,还是过年的时候你买的。”
“我买的肯定是真的。”谭佑突然放松了下来,要幸嘉心认认真真真情实感跟她谈这种事,谭佑挺尴尬的。但现在幸嘉心是喝多了,谭佑突然就觉得,尴尬的不应该是她了。
跟喝多的人没法讲道理,幸嘉心这会的状态,谭佑真保不准她下一秒能干出什么奇葩事来。
便干脆先这么坐着聊聊天,顺毛lu ,最好能把发酒疯的小猫给lu 睡着。
谭佑道:“那金主大人,你准备开什么价啊?”
“条靓盘顺,开最高档的。”
“最高档什么价?”谭佑笑,“我没接过这活,不太了解行情。”
“我就接过吗?”幸嘉心凶巴巴地反问道,“你干这事呢你不知道价。”
“嘿,这事谁先提起来的。”
“你。”幸嘉心理直气壮。
“怎么着就是我了?”谭佑惊讶地转个身,从靠门的动作变成了看着门,这样就好像能用眼神逼视着那边的幸嘉心一样,“不明明是你打电话说……”
“你那天说的。”幸嘉心打断了她的话。
“哪天啊?”
“我给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