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于原来女孩子真的可以这么美,什么特别的事都不用做,就可以像洗眼睛一样,让人灵台清明,心生愉悦。
吹风机暴躁的声音还在耳边,谭佑闻到了一丝头发烧焦的味道,赶紧关了吹风机。
比她幸嘉心柔顺的长发,她这一头短毛可真是像j-i窝一样了。
谭佑破天荒地用梳子梳了遍头发,又用手扒拉了两下,这才回到了床边。
幸嘉心已经钻进被窝了,双手抓着被子边缘,对她傻乎乎地笑。
谭佑的心里一直搁着事,本来心情是极差的,但有这样的人陪着,到底比一个人烦闷强很多。
她走去关灯,笑着道:“睡觉了哦。”
幸嘉心小老鼠一样点着头。
光线泯灭,谭佑上了床,和幸嘉心遥遥相对。
大概是黑夜给的勇气,幸嘉心一直看着谭佑。
谭佑躺得很平,姿势周正,闭着眼睛。
幸嘉心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一想到这个位置本来是谁的,就会心跳加快。
就这样,咚咚,咚咚,迷迷蒙蒙,睡意便侵袭上来。
掉入梦乡的时候,幸嘉心心里叹了口气,哎,太可惜了。
可惜没能再多看那个人几眼,也可惜这样共处一室的夜晚,竟然没有多说几句话。
但其实连梦里都是谭佑,模模糊糊的人影,一会变大,一会变小,一会生气,一会笑。
最后停在一个突然跳起来打人的画面上,惊得幸嘉心猛地睁开了眼。
心跳声清晰地传入脑海,幸嘉心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小时候谭佑打架的场景。
那是她第一次对谭佑有印象,安静的早读,照例存在于每个角落里的窃窃私语,然后突然炸裂开的吵架声,她侧眼偷看了一下,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瘦瘦黑黑的女生,爆发出的力量让她害怕又向往。
她要是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幸嘉心望向谭佑,眼睛适应了黑暗,可以望见个模糊的轮廓。
她的眼神晃了晃,有些不可思议。
谭佑睁着眼睛,有细微的光芒闪动着,她居然还没睡。
幸嘉心偷偷把自己缩进被窝里,然后拿过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快四点了……
幸嘉心突然升起深重的愧疚,她并不是一个怕独自回家或者住旅馆不安全的人,她粘着谭佑不肯离开,就是想要陪伴她。
但那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心思,打散了她的主要目的,让她的大脑总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昏昏沉沉,起起落落。
现在,她倒是钻在谭佑的被窝里睡得挺香,留谭佑一个人在深夜里难过。
太过分了,这完全不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事。
幸嘉心当机立断,掀开被子起了身,在谭佑望过来的一瞬,幸嘉心低着头快速地冲了过去。
“怎么了?”谭佑支起了身子问她。
幸嘉心冲到她床边,二话不说先掀开被子把自己挤了进去,然后连连地叫着:“冷冷冷冷冷……”
“电热毯坏了?”
谭佑要坐起来了,幸嘉心赶紧抬手拽住了她:“不知道,就很冷。”
谭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感冒了?”
“没感冒。”幸嘉心抬手把她的手拽下来,塞回了被窝里,“睡觉。”
谭佑还支棱着身子,有些发愣。
床不大,幸嘉心挤进来的动作大刀阔斧,她没来得及往里面移,就被挨了个结实。
虽然她穿的是长袖长裤的睡衣,但裤腿早都蹭到了膝盖,幸嘉心光溜溜的腿挨着她,触感细腻,让她脑袋里一阵翻天覆地的响动,然后注意力便只能在这些挨着的皮肤上了。
半晌后,她说了句:“我去看一下。”
不出所料,幸嘉心极力反对:“不用不用……”
一边喊着,一边两手伸过来,恨不得将她裹个严实。
谭佑就清楚了,根本不是什么冷不冷的问题。
幸嘉心就是这么粘人,就是这么喜欢和她搂搂抱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小时候缺钙,长大了缺爱?
还有个病是什么来着,她以前微博上看到过,叫……肌肤饥渴症?
总之,幸嘉心就是这么半夜钻进了她的被窝,用一种大无畏的j-i,ng神,和打死都不放手的原则。
谭佑感觉到烦人,又感觉到点高兴。
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喜欢她,才这么粘着她吧。
而被幸嘉心这样的人喜欢,大概没有谁会讨厌吧。
谭佑终于放弃了起身,重新躺回了被窝。
她没有刻意地避开幸嘉心的身体,幸嘉心显然很高兴。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慢慢、慢慢地缠紧了她,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幸嘉心的头发很香,就在谭佑胸口的位置,柔柔软软地洒了她半身。
谭佑的腰不敢完全塌下去,半晌后,终于无可奈何地道:“喂,你把胳膊抽一下。”
“为什么?”幸嘉心的声音闷在她胸口,委委屈屈的。
“你这么圈着我,我不敢睡啊。”谭佑身子动了动,“看,会压到你胳膊。”
幸嘉心愣了愣,“哦”一声,很快抽出了下面那只胳膊,上面那只纹丝不动,还是搭在她身上。
谭佑不敢奢求,能放下腰已经很好了。
她踏踏实实地挨着了床板,结果喘一口气又觉得不对劲了。
她的胳膊挨在幸嘉心的胸口,这会触感敏感了起来,柔软温热,很是尴尬。
虽然都是女孩子,但谭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