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眉乍听乡音,恍恍回头,那婆子又看,“可不正是!天爷啊,早听说叶家还遗了一人,我还不信,没想到正是!”说着呼唤旁边人来看。
灵眉却不识她,正自疑惑,周奉不耐烦与这些人交缠,拥着她就要走,那婆子睐到他,“这位爷爷是何人?”
周奉不理,将灵眉送回轿内,上马前行,那婆子几人尚身后张望,不停指点。
当晚宿在平江县丞安排的驿馆。
那叶灵眉经此一场,染上时症,些些咳嗽。周奉见不得她一点亏恙,但穷乡僻壤,哪里去寻好的医人。好不容易四儿领来一个郎中,周奉一看就不是灵光的,又嫌人脏,也不着看便打发出去。
进到屋里,又嫌地方简陋,灵眉儿歪在榻上,不时咳嗽,周奉过来坐下连叹,“早知这样,便不带你走这一遭儿了。”又道,“咱们明儿便回去。”
灵眉此刻发髻偏垂,眼儿肿的核桃一般,忽一时胃里头翻江倒海的,周奉忙扶她,小娇娘探出床外,呕了些清水,时间不及,周奉拿自己衣袖接了,剪云剪月两个忙过来帮他二人清理。
待收拾停当,丫头们均出去,只余他二人,周奉细细瞧她,迟迟疑疑,“莫不是,妹妹已怀了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