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响彻寰宇。
“走吧。”陆眠看着坐在飞机座位上的徐沉,对他伸出了手。
今天,也是徐沉父亲的忌日。
他起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eric!”
“eric!”
“eric!”
……
见到他出来,粉丝们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而就在这时候,徐沉却突然握紧了陆眠的手,将她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低醇的嗓音突然高亢地喊了一声:“k!”
陆眠还没有回过神来,粉丝们也愣了愣,随即,k的名字,交杂在eric的欢呼声中!
“k!”
“eric!”
“k!”
……
陆眠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她是他的骑士,誓死追随,永不背弃…
-
雨下了一整夜,徐沉因为倒时差的缘故,吃过饭很早就已经睡去了,陆眠抱着膝盖坐在窗台边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心情很压抑,她的身边,就放着当初从陆时勋书房里取出来的那个上了锁的小木盒。
今天是11月03日。
十七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徐沉的父亲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
陆眠从来不信神佛,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那一晚发生的事,带着某种宿命的力量。风呼啸着摇动树枝,在她耳边走出亡灵的序曲,鬼使神差的,她按下了密码锁的前两个数字,让现在的年份减去十七,紧接着,后面四个数字,输的是今天的日期,1103。
“砰”的一声,陆眠的心骤然被敲响。
密码锁,打开了!
用徐沉父亲忌日的年月,打开了!
骤然间,一道闪电刺破云霄,闷雷激荡着她的耳膜,她的心里,狂风大作,骤雨呼啸。
陆眠猛地丢开了手里的盒子,仿佛那就是装着无尽灾难的潘多拉魔盒!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陆眠才渐渐平复狂跳的心脏,她的手,颤抖地伸向了那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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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陆眠全身冰凉地回到房间,钻进他的被窝,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徐沉被她冰冷的身体冻醒了,转个身,将她揽入怀中,用他灼热的体温温暖着她的身体。
“你刚从冰箱出来吗?”他咕哝了一声。
“徐沉。”她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声一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徐沉。”
“嗯。”
“徐沉。”
“嗯。”
“徐沉。”她一声一声,不眠不休。
“我知道了。”徐沉在黑夜中摸索着她的唇,然后倾轧而下,同时翻身压了上来。
那一夜,缠绵悱恻,肆情燃烧。
“我爱你。”她嗓音喑哑,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力:”我真的...爱你,徐沉,我多爱你啊!”
“我知道。”他在她的身体里胡冲乱撞:”我知道。”
巅峰之后,徐沉闷哼一声,趴在她的身上,喃喃说道:”今晚傻丫头很给力啊!”
陆眠捧起他的脸,亲吻着他额间的汗珠,微咸,略苦。
清晨,徐沉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恍惚间宛如置身梦境,昨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微笑,昨晚她太美了。
徐沉扭过头,却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了。他翻身而起,唤了一声:”丫头?”
没有人回应。
他下床,发现床头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小木盒,盒子里,放着一些纸张文件。
徐沉的心突然悬空了,他没有动那些东西,而是抓起外套走出了房间。
“丫头!”他含着她的名字,惊慌失措:”陆眠!”
房间整洁,是被她打理过的。
徐沉脑子里一片空旷,重新回到房间抓起手机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他再打,电话便已经关机了。
徐沉的慌乱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个木盒中。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长长的汇款单,汇款单的收款人,名叫李玉华,他的母亲。从十七年开始,每个月,都有一笔款项进入到母亲的账户里,累积起来,如今,已经有百万有余。
而汇款单下,是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10月25日
陆氏的财务状况彻底陷入危机,盛光地产那边已经落工,可是工人的工资迟迟开不出来,我很惭愧...只要他们在等一段时间,银行的贷款就可以下来...
10月27日
工人讨工资的行动越来越离谱,竟然跑到街上去静。坐...该死。
11月2日
带头闹事的人名叫徐峰,真是个疯子,工人全是被他教唆起来闹事。
我让傅南钧帮我搞定这个人,该死,我不可能拖欠工人的工资,那是他们的血汗钱,可是银行那边贷款迟迟下不来,但凡能有一点办法,我绝不会这么做。
又翻了一页,徐沉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下一页的字迹异常凌乱。3日没有记载,直接跳到了4日。
11月4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该把这件事交给傅南钧,那家伙手段太黑了!该死!该死啊!
昨天晚上傅南钧给我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他就是这么解决的!我本意只是想让他带人去吓吓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他弄死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就这么...死在我的手里!
11月5日
警察过来例行调查,傅南钧告诉我,事情绝对不会败露,他们把他灌醉了,然后推下大楼,伪装成醉酒坠楼的样子,没有人会发现,那晚的雨太大了,一切罪恶都被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