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沐请了上午的假,去看望老教授。他去年退休,住在京郊的一个独门小院里。老教授祖上全是文骚名人,他父亲曾经是蔡老的好朋友。而据老教授说,他家和乔骆勋的外公家是邻居,他算是看着乔骆勋长大的。
颜夕沐来的时候,老教授正在花圃里松土。看见颜夕沐并不意外,倒是数落她不懂礼数,回国这么久都不知道来看看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怎么能把比父亲都重要的人抛诸脑后。颜夕沐放下礼物,挽起袖子跳进花圃打下手,却又被老教授好一顿训斥,说她不懂事,踩坏了他的幼苗。颜夕沐站在原地进退不得,低头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他所谓的幼苗在哪里。
多年不见,颜夕沐在老教授眼中,还是一身的毛病,数落她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就连泡茶,都说她工序错了,洗茶的水不能随便倒了。
“老师!”颜夕沐放下紫砂壶,眼睛气鼓鼓的睁得圆圆的。
“那么大声干什么?不都教过你吗,要心平气和,方能成事。”
颜夕沐对这位比起当年脾气更怪的老爷子,完全没有招架之术,只能默默忍着。如果乔骆勋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灭掉老教授的气焰,不过也会顺便给他点儿气焰,免得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