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处分,他们也不敢对家属用强。
“你们有任何疑问,我们医院都会给出解释,林老先生确实是心衰竭亡故。至于这个录音笔,我不会交给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已经联系了律师,你们就死了心吧!”
秦书清突然挣开了的怀抱,摘掉了口罩,义正言辞的声明。只见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你算个什么东西,快把录音笔交出来!”
“对,给我们,你没有权利!”
“不可能!”秦书清神色不变。
“啪!”
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那个中年女人也被自己的一巴掌吓了一跳,向那为首的男人身后躲了躲。
咯噔一下,曲意只感觉心脏的位置一哽,也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涩涩的,很不舒服。
“!”
有些发怒了,高大的身躯猛的向前迈了一步,却被秦书清狠狠的拉住了。
“师兄,别冲动,这是在中国,你还是不要过问了,而且以暴制暴会很麻烦的。”
秦书清白皙的脸庞赫然出现了通红的五指印,看着都触目惊心,曲意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她都感觉不到痛吗?
秦书清被打了一巴掌,除了那一瞬的怔愣,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捕捉的表情,直直的盯着众家属,眼神坚毅。
那个领头的男人将下巴一扬,自知理亏,嘴巴却还是不依不饶:“你……打你怎么了,我老婆打你就是给你脸了,要是我……”
“啪!”
傲慢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为首男人惊愕的捂着脸庞,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一巴掌下去,曲意感觉自己的怒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更旺了!
“做医生的不能还回去,我可以!你老婆打了人,你就该替她挨这一巴掌!”
秦书清张大了嘴巴,看着像变了个人一样的曲意,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走!”
曲意一把拽过秦书清,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在原地的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那对吃瘪的夫妻,想再闹下去,也架不住周围人责备议论的声音。
这场闹剧,就这样缓缓收场。
“喂,你……”
秦书清乖乖的被曲意拉着,犹豫好久,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没想到曲意发怒的样子,这么可怕。
“那啥,曲意,可以放手了吧。”
“好了,形势所迫,别介意。”
曲意停下脚步,把手放开,脸色也不似方才难看,仿佛就是昙花一现。
“不介意,不介意!”
秦书清甩了甩发麻的手指,笑得颇为尴尬,一向主动惯了,曲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还真的不适应。
“没想到你们这些外聘的专家,还会在医院受这样的气。”
曲意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自己刚才情绪略微激动,有些不知轻重了。为了缓解尴尬,只能转移话题。
“这次情况特殊,林老先生也很可怜的,我已经负责他很久了,真替老人家感到心酸。”秦书清不是个特别感性的医生,能让她有这种反应,应该和故者关系不错。
“所以他把遗嘱托给你了?”
秦书清点头,掏出那支录音笔,神情有些悲伤。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律师所拟了遗嘱,这个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单凭一个录音笔,确实不妥,曲意不明白秦书清的意思。
“林老先生白手起家,打下了这片家业,配偶早亡,他为了这些儿女也一直没有续弦。没想到年老迟暮,还要沦落为儿女争财夺势的工具。”
秦书清将手里的录音笔攥紧,“可悲啊!直到最后一刻,老人还奢望着儿女能为他的死动容,没想到……”
曲意这才明白,确实替老人可悲。看着秦书清面色的怆然,曲意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抱,还轻松拍了几下她的后背。
“知道你想哭,我就装作没看到好了,不用憋着。”
说完这话,曲意突然后知后觉,僵硬的收回胳膊,向后退了几步。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意境啊!”
秦书清表示不满。
曲意:“失误失误,秦医生千万不要误会。”
秦书清白眼一翻:“切,偏不!”
——
夜间,曲取抱着双臂站在窗前,欣赏着这夜景。泉城景色宜人,夜里的灯红酒绿,也折不了它分毫。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她揽在怀里,摩挲着她有些发冷的肌肤。言风的下巴轻抵着曲取的发丝,语气温柔。
“冷吗?”
“不冷。”曲取摇头,将身子向后缩了缩。
言风环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缓缓下子移,触及到了曲取的手腕,一抹痛色划过眼眸。
“还疼吗?”
曲取回握他的手,摇摇头。
“和你受的苦相比,我这能算的了什么呢?当时我的心也跟着大火燃成了灰烬,还有什么比失去你更痛的呢?所以不疼,早就不疼了!”
“你怎么这么傻?”
“言风,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原谅自己,明明你就在我面前,我却救不了你!明以为可以将犯人引出来,为你赢得逃离的时间,可是最后,竟然只有我自己出来了,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曲意的记忆仿佛又被拉回了七年前,一脸痛色,连呼吸都是那么刺痛。只能向后靠着脑袋,只有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言风的温度,她才能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