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那人微微颔首,石进躬身退了出来,等到了屋外,被凉风一吹,浑身一禁,才知道短短几句对话,自己后背已经紧张出了一层冷汗。
“知道自己有多怂了吧。”那白发中年人嘴角一扯,随口一说。
可落在石进的眼里,那笑容便成了讥讽,那话语便作了嘲弄,他顿时挺直了腰杆,毫不客气地回道:“我就是怂了,怎么样吧?一个从属尊重自己的主子,到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地步,就是‘怂’又怎么啦!”
白发中年人大概没有想到石进敢如此和他呛声,愣了愣,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石进的肩头,满脸赞叹道:“行啊,你小子!也算主母没有看错人!”
能把马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简直和那些嘴皮子极为利索的读书人没什么差别了,似乎他们一句话就能定人品级,决人生死一般。
石进没有料到,白发中年人非但没有生气,还如此地夸赞于他,愣了愣,自己倒是有些赧然了。
从年纪上说,白发中年人是他的长辈;从地位上说,白发中年人是主上和少主父子二人极为信任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