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好好说,王妃怎么回事?”
“嗯!那天……那天王爷本来是醒了的,只是夜半,又有……又有秋族的刺客,刺客来行刺,王爷就为王妃娘娘挡了一刀,奴婢们听到声音来查看,王妃娘娘就呆坐在血泊里,那刺客已然……已然倒在地上了。”蓝馨抽噎着解释了一会儿,又缓了缓情绪,“王妃给王爷治伤,三天未合眼,王爷虽然未醒,但情况已然稳定了,王妃娘娘却体力不支,加上前阵子劳心伤神,昏迷不醒。”
“刺客谁派的?”
“那刺客,童哥验伤时发现那就是秋族的皇族的贴身护卫。”
“属下在那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枚铜鱼。”他让青灵递交那个玩意儿给我,我兴趣缺缺的摸了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王妃睡了多久了?为什么才去通知我?”
“王妃昏迷不醒大概有近十日了,之前都是偶尔会醒过来,喝了药再睡下,可精神越发的不济,竟然到了叫都叫不醒的程度。”蓝馨吸了吸鼻子道。
“那没请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军医根本忙不过来,因为被秋族围困多日,粮草和药材都被拿蛮族拦下,许先生和几个年轻的将领几次突围都未能成功,伤亡严重。王妃醒着的时候都是叫大夫们去照顾军士们的,可等到她真的病成这般模样再去请大夫,大夫就只会摇头。”
我听了蓝馨的解释,在心里暗骂沈如诗逞强,脑子里恍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我脱口问道:“夫人只是昏睡吗?”
“是的,昏睡不醒,王爷那边也是如此,高烧算是退了但是就是不醒过来。奴婢无法只好斗胆去拿王妃娘娘一直服用的药丸,可一瓶见底也未见她好转。瓶子旁边放的这方丝帕是您的,奴婢才想起让童哥去找夫人你。”
“你早就该找我!”至少那时候唐舜还在呀!我捏着沈如诗的手,她这副鬼样子显然是又成了会呼吸的尸体,简直血压飙升。“这样可不行,青灵快通知堂主,让他回来给沈如诗看看,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再给她当一次容器。
“是,夫人。”青灵应了声就下去了。
我捏捏沈如诗的手,紧张的冒傻气对沈如诗道:“我来了,我来了你不要怕,快点醒过来!”
“许鸢!”许汉文推门进来,他极度的疲倦,声音里都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和沧桑。
“咋咧兄dei?多大点事儿啊,看把你愁的。”我先是一愣,想说点调节气氛的话,让他不至于那么紧张。
他苦笑一声,“许鸢,大军压境,他们是想把我们生生困死在这边城里,我一介谋士,藏污纳垢得活了这二十几载春秋,死就死了,可苦了城中百姓,少不得要被蛮族欺凌,我有何颜面在下面再见他们?”
“虽然这么说不讲道理,但是……”我顿了顿,循着他的方向和他对望,继续道:“但是,我还是相信,只要有沈如诗,就不会失败。”
传递了正能量,我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儿,于是我大言不惭的对许汉文派发的新的组织任务,“来,我们把现在的情势分析一下。”
许汉文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收到了鼓舞,精神抖擞地分析了半宿,我听得忘乎所以,甚至默默地打起了呼噜。
“许鸢,许鸢——你还在听吗?”
“唔!打!听你的!打他丫的,裤衩子给打打飞咯。”
许汉文呆呆得听我说完梦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奔劳几日了,先歇歇吧。”
“好嘞,那我不送了。”
“只是许鸢呐。”
“诶,在呐。”
“那个城墙上那个窟窿,是不是挺合适的?那真的不是狗洞,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我抱着沈如诗睡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他在云什么,只是听了就觉得这人好像还挺不错的。
睡到半夜,门被猛的推开,我也是睡梦中惊坐起。
“鸢儿!”是唐舜!
我睡意全无,凭着在黑暗里锻炼出的敏锐的触觉和听觉摸到了唐舜的位置。
唐舜呼吸很重,我细细闻了闻,有一股血腥味,顿时腿就软了。
“唐舜你怎么样?你伤的很重对不对!我给你找大夫!”
“我无事,你……你如何?写信给我,让我快来……”他应该很疼,呼吸里都压抑着什么一般,我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好像被人捏着不断地蹂躏一般。
“夫人,属下紫玉,把堂主交给属下吧,他在汐城和那些邪派人士打起来了,重伤未愈收到您的信就赶紧过来了,您可好?”
我简直五雷轰顶,我又为了别人委屈唐舜!
“我没事,鸢儿你可好?”
“你让紫玉先给你看看,我很好,我……”我说不下去,只能无力的去抓唐舜的手,漫无目的的抖动。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轻轻的笑了一声就去摸我的头,安抚我道:“我没事的,鸢儿不用紧张,嘶……”
“紫玉轻一些!拜托轻一些!”
“怎么哭了?鸢儿我没事。”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我揽进怀里,我难受的无以复加,我怎么总在委屈我的唐舜?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好了夫人,属下帮堂主包扎好了。夫人放心吧。”
“嗯,那,那我带你去休息。”我在唐舜怀里抬起了头。
唐舜乖乖任由我扶着去到另一个挨着沈如诗的房间。大概他真的累极了,倒在床上安慰了我几句,便睡了。
紫玉拉着我的手关